谭成碧终于回了谭府,是谭老爷亲自派轿子到敏斋学堂的门口接回去的。这件事除了祝夫子、栗棠,几乎没有惊动别人。虽然成碧小姐走的时候对我依依不舍的,可她还有两可照顾呢,我并不担心。
祝夫子也终于得知成碧小姐和我都是女子,一度还十分苦恼,想把我也撵回去。
谭成碧走了之后,祝夫子特意开导我说:“锦心哪,学堂里自古都是男子,哪里有女子求学的呀?虽然你的确有几分才气,可混在一群须眉男儿里着实的不方便!”
“夫子,”我必须开动三寸不烂之舌,把祝经纶的担心全部打消,才能高枕无忧地留下:“夫子此话差矣!论天理,世上既然有男有女,男子能求学,女子为何不能?这便是世俗规矩对女子的歧视,夫子既然首开学堂教授之风、担教化民众之责,自当明白此理;论道理,中国自古不乏英雄女儿,花木兰替父从军、穆桂英征战沙场,铁血刀枪的战场上都有女儿英雄的倩影,为何夫子的学堂却容不下锦心?再者说,锦心不与那些学子同宿,又不与他们交往过密,往来接触者除了夫子就是栗棠夫人,哪里有不方便了?”
听了我一顿铿锵有力的说辞,祝夫子也无可奈何。旁边,栗棠端着点心送到茶桌上,也宽解道:“锦心这孩子机敏、聪慧,虽是女子却不让须眉,你有什么不放心的?那戏文上不是还有梁山伯和祝英台,还有高中榜首的女驸马,大不了我替你多看管她。学堂里有她在,还有人能陪着我解闷、聊天,你就不要撵她了!”
栗棠最后两句话说得分量可不轻,比我三寸不烂说了半天都管用。
祝经纶沉吟了良久,总算勉强同意我留下了,只是,他再三强调,讲堂之内不能与男学子过于密切来往,省的引人怀疑,坏了学堂的清誉。
说到这时,祝经纶才突然道:“你交给周夫子的建议书很好,周夫子与我都看过了。想我建立学堂的初衷本也不是为学子晋身之用,只不过,皇上突然改了选拔官员的办法,才将敏斋学堂推上了风口浪尖。如今,除了全国各地的学子蜂拥不断,学堂无力承载之外,由于皇帝的注重,连昭通书院的大学士陆通才也对敏斋学堂分外忌惮,我昨天刚刚接到了陆通才的一封公开信,半年之后,他将邀请敏斋学堂的优秀学子去往昭通书院公开比试,皇上还会亲自坐镇观看。这封公开信,他不但呈交给了皇帝,还特地向全国各地的几家大型书院都发了邀请函。看势头,他是要彻底打垮我们敏斋学堂。我倒不怕败给昭通,只怕陆通才趁机在皇帝面前进谗言,将敏斋学堂撤销,将我多年心血毁于一旦!所以,我们将采取你的建议,在学堂内设置一系列的公开竞赛活动,目的是为了选拔优秀学子参加与昭通的比试,另外,也是为了能给大家制造出热烈、积极的学习氛围!”
祝经纶说到这,定睛瞧着我,问:“这件事既然是你提出来的,想必你也有一些自己的想法和看法。我自知你主意多,这些比赛可以灵活多样,便交由你和周夫子共同设计,把竞赛的项目和日期制定出来,再交由我查看,你可愿意做啊?”
我听了半天,原来祝经纶是让我参与到学校的系列活动设计里,好像还要与皇家的昭通书院对决比赛,这个决定不错啊——我立刻点头答应,“夫子放心,锦心必然协助周夫子好好工作,将咱们敏斋学堂搞得生龙活虎,绝不会输给昭通书院的!”
祝经纶淡然一笑,略微沉默了一会又说:“三年前,我们就险些败给了昭通啊!陆通才不服输,最后,是皇帝出面才达成和解的。这一次,他们主动挑衅,应是有备而来,我还要再考量,能避过就避过了!”
原来,敏斋学堂与昭通书院的比试不是第一次了,怪不得皇帝也看重敏斋学堂,想来是有道理的。只是,祝夫子不愿再出头与皇家书院硬碰硬,那昭通的陆通才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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