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炎眸中的愤怒顷刻间化作恐慌,眼底一派深黑色的阴霾,他嗫嚅着嘴唇,道:“是,是你?你居然还没死?”
逢萱用力压了压他的胳膊,将他压得一声惨叫,逢萱才道:“我若是死了,由着你们在温湖逍遥法外吗?”
“当初母后好心好意收留你们母子三人,可是你娘却恩将仇报,下毒害死了母后,最后连我也不肯放过!”
秉炎横眉一跳,心虚道:“你,你都知道了?”
逢萱恨声说:“我早就知道了!如今的我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还要在你娘面前以容颜起誓的女子,我今日回来,就是要杀光你们全家!”
闻言,秉炎自是浑身发颤,苦苦求饶道:“不要杀我,当初害死你母亲是你爹和我娘的主意,与我和妹妹无关啊!”
逢萱冷哼一声:“少废话,我今日也要让你娘尝一尝失去亲人的痛苦!”
这时,扶桑却站出来道:“逢萱,你先别冲动,我这几日和秉炎公子相处,发现他是个好人。”
“既然千错万错都是他母亲的错,你就不要为难他了,到了温湖找到他娘再把话说清楚吧!”
逢萱报仇心切,而秉炎求生心切,所以秉炎也没想太多,单单觉得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连忙道:“是啊是啊,你先别冲动。”
逢萱正纳闷扶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扶桑已凑到她耳边:“先让秉炎带我们进入温湖宫中,之后你要杀他便杀吧!”
于是逢萱收势,只是拿出一条绳子捆在秉炎身上,威胁道:“你带我们几个到宫中去,倘若你乖乖配合我,我可以不杀你。”
但你若是想耍什么小聪明,我会立即割了你的喉咙。
秉炎哪里敢再说什么?一味地点头答应下来:“我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故而扶桑一行人跟着秉炎顺利到达了温湖宫殿,此时宫中的宫人们正在筹备宴席,四下忙得不可开交。
秉炎僵硬地行走,身后的逢萱不断低声要挟:“你娘在哪儿?”
秉炎自是不知,只好找了个宫人问:“王后现在何处?”
一名宫娥细声答道:“秉竹公主刚刚回来,王后正在正殿里与公主和驸马聊天呢!”
秉炎点了点头,身后又传来逢萱的问声:“那大王在何处?”
秉炎又照着逢萱的话问那宫娥,宫娥道:“大王昨日便外出与友人聚会,听说今日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知道了。”秉炎摆了摆手,示意这宫娥退下。
待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秉炎才求道:“我已经都照你说的去做了,你现在可以放了我吧?”
逢萱冷冷道:“先别急,你带我去见你母亲和你妹妹,我便放了你。”
秉炎从小有一个城府极深的娘,因而自己向来有些缺心眼,这时竟还未察觉情况危机,倒是仍照着逢萱的话去做了。
到了正殿之后,明晃晃的金光迎面照向逢萱的脸,这正殿墙壁上再也不是母亲在时的满壁珍珠,而是一片金碧辉煌。
逢萱睹物思人,胸中的伤痛和仇恨已经满溢。
随着秉炎一步步走进正殿,方听见秉竹与那恶毒的女人言笑晏晏,一对母女仿佛承载了这世上至高无上的快乐。
真是讽刺!逢萱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眼眶里也含了泪。
直到走到那对母女跟前,秉炎刚刚开口,逢萱才如梦初醒,掏出衣袂下的匕首,在那对母女面前一刀割了秉炎的喉咙。
刹那间,满殿都是惊慌失措的尖叫声,坐在席上的,除了那母女二人之外的第三个人,就是逢萱当初差点嫁给的男人。
此时此刻的他也满面惊惶,匆匆拿出法器站起身来。
“秉炎!”“哥哥!”那对母女错愕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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