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片刻后,扶桑隐隐有些担忧,问彦昭道:“知舟掌门尚在长生门,这么多魔人潜入门内,他为何毫无察觉?”
彦昭目光一滞,想起之前朝勋说过的那番话,他便心中一凉:“虽然此刻不宜妄下定论,但是知舟十分可疑……”
扶桑沉思之中,也觉得知舟颇有蹊跷,就拿议事时他的态度来说,便让人觉得十分唐突。
作为一派掌门,遇事时理应理智分析,他却急于将所有的责任推卸给澄观大师,想必是心里有鬼了。
不过眼下彦昭尚未恢复,于是扶桑轻轻拍了拍彦昭的胸膛:“那我们便留在长生门,你一边养伤,我一边去探一探知舟的底细。”
彦昭摇头:“你不要独自去跟踪他,此人若真的与魔人勾结,以我们两个的力量,定不能左右得了他。”
扶桑更是心一沉,来长生门的这几日,她都不曾仔细打量过知舟,唯一的观察,也只是来自于议事的那段时间。
知舟虽然表面上镇静如常,说话之间却总是显得有些敷衍,似乎想要草草了结此事。
“不过,知舟已是天下第一仙派的掌门,为何要与魔人勾结起来呢?倘若真的是他与魔人勾结,那他的女儿……”
话到此处,扶桑只觉得心里一阵发毛,如果海月真是被自己的父亲所杀,知舟未免也太过疯狂残忍了。
彦昭看得出扶桑有些害怕,于是慢慢坐起身来,含笑注视着扶桑:“别怕,如今的一切只是我们的猜想,况且不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会与你在一起的。”
扶桑点了点头,将那串星月菩提放在彦昭的手心:“这串珠子你先戴着,回天宫之后再还给我。”
彦昭将星月菩提放在衣襟下,嘱咐扶桑:“知舟来问起我们,你只说我忽然不舒服,所以在此养伤,切不可单独靠近知舟,知道吗?”
扶桑点点头,正要起身回屋,却被彦昭拉住。
扶桑扭过头来,只见彦昭澄澈的眼中溢出笑意:“别回去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话落,只听门外传来一阵森然的敲门声,此刻夜黑风高,气氛诡异,扶桑不由浑身一颤,立刻往彦昭怀里一钻。
彦昭紧拥着扶桑,偷笑了好一会儿,才敛去满面笑容,没好气地对门外道:“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乐仙!”
乐承昀清闲的声音透过门缝传进来:“就许你们二人你侬我侬啊?我一个人待在屋子里也觉得害怕!赶紧开门!”
于是扶桑定下神来,起身去把门开了,只见乐承昀打着一盏灯笼,火急火燎地进了屋。
“你醒了?”乐承昀径直走到彦昭身边,拍了拍彦昭的肩膀。
彦昭不冷不热地瞧他一眼,追问道:“这么晚了,你究竟有什么事?对了,众神都下山去了,你怎么还在这儿?”
乐承昀神神秘秘地瞧了屋外一眼,压低声音对彦昭道:“星月菩提根本没有失窃,此刻仍在长生门。”
彦昭大吃一惊:“你是怎么知道的?”
乐承昀道:“今夜我去跟踪了知舟,发现他进了暗阁之后,在与一个魔人说话,长生门的两颗星月菩提都在知舟身上。”
“这么说,澄观大师果然是被冤枉的?”扶桑一听,立即凑上来。
彦昭却问:“你既已听见他们的阴谋,为何不穿墙去把知舟抓了,也好让真相大白?”
乐承昀白了彦昭一眼:“我只是听见了这番话,却不知星月菩提究竟在哪里,长生门机关重重,若是引起了知舟对我们的怀疑,整个长生门弟子和神兽以及与他勾结的魔人,都会变成我们的对手。”
彦昭不以为意:“你都这么厉害了,竟然还怕这个?”
乐承昀坐在茶桌旁,悠闲地倒了一杯茶:“我倒是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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