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人是悲剧的。
常袖一直这么想着,从她的角度看这个世界,是一种近乎冷漠的视角,她躲在天边大朵大朵的云笼罩下来的阴影之中,看不清面目,一阵风吹过来,草原上的青草低俯下去,便成了一道道波浪,再回过神,自己便身处了一眼望不到边,荒凉、枯寂的沙漠之中,入眼尽是黄沙,却同样地,没有一丝一毫的人烟。
想要调转一下身子,转过身,场景又变成了一座苍凉的废墟,看起来是一座城池,可是这些飞檐翘角,很具有古风古韵的城墙,却尽数崩塌了,留下的便只是这断壁残垣,显而易见,还是没有人。
常袖醒了过来,映入眼帘的就是家里苍白的天花板,脑袋还是有些混沌,带着熬夜的后遗症,有些懒得思索。
她没有起身,这个周末的早上,周遭是很安静的氛围,在这样的环境下,常袖只是发起了呆。
似乎每一个周末,每一个放假都是这样,这样毫无分别的日子在常袖看来,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一天一天,一月一月,一年一年人生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她常常想着,为什么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不幸却不愿告诉别人,为什么世界上愿意把自己包装成很幸福很快乐的样子的人那么多,是为了展现给别人看吗,是为了路上遇人,能在别人露出沮丧的表情的时候,自己可以很开心很快乐吗?
骗人的吧。
其实走在路上遇到的人,无论开心不开心,表现地像是弥勒佛一样的笑容,还是耶稣一样济怀众人的样子,生活里总是有悲剧,像个死循环一样,重复来又重复去,痛苦吗,惨烈吗,反正说给别人听,他们也不会理解,因为他们自己的事情也是很多的,怎么会有空来管其他无关人等的事情。
常袖就如同一只覆着坚硬甲胄的穿山甲,周遭什么环境,什么人,什么事,都好像和她隔绝了。
她还想躺在床上再睡一觉,可外面隐约传来的汽车喇叭声却有些吵扰到她,传进耳朵里,便好像生出了一点烦躁,过了好半晌,常袖才起身,家中一点动静也没有,这也是常袖习惯了的事情。
传进家里的声音就只有外面淡淡的,恍若从天边传来一般的渺远的叫卖早餐的声音,混杂着这个城市独有的喧闹声响,分辨不清是什么声音,但却很细微嘈杂,一股脑地涌到了屋子里。
常袖推开房间门的时候,便听到了这样的声音,她轻车熟路地走到了厨房里,打了一个鸡蛋,摊在平底锅上,不一会儿便煎好了一个煎蛋,放到盘子里便开始细嚼慢咽起来,撕下一小块嫩嫩的蛋白,放进嘴里,却尝不到丝毫的味道。
如果要拿生活比喻的话,它的味道就是这自己煎的荷包蛋,没有加盐没有加味精,没有加醋,没有加任何东西,便味道平淡地比一张白纸还要平平无奇,根本算不上好吃,甚至因为没有丝毫的味道,咀嚼起来有点反胃的感觉。
但常袖还是细嚼慢咽,看着餐桌对面摆放着的灵牌和灰白照片,一个荷包蛋便吃了好久,吃完的时候便稍稍叹了一口气,洗了盘子却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看着空无一人的家,常袖便在心中不由自主地有了些慨叹,接下来到底该干什么,变成了常袖现在认真思索的一个问题。
作业在周五就已经全部完成,然而并非不愿意继续往下做,而是如果没有学过的内容的作业自己已经全部完成的话,那么接下来学到了那一部分,自己又该做些什么呢。对于常袖来说,这些作业是值得珍惜的,除开参考书以外,常袖便是用老师布置的作业来打发这些无聊时间的。
然而现在也终于面临了这样的问题——没事干了。
常袖倒是想玩一下游戏,可是最近的游戏又玩到了上手,基本操作也已经熟知,这便没了什么意思,她一直有一个习惯,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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