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白狄想表达的是什么,虽然没有点名道姓,但已经说的足够透底了。
白狄会露出这样的神态,话里说的这样含糊,又言明在三里乡,其能指向的人就只有她——他亲爱的娘子,心里未来皇后的人选。
唐婉若。
灯光照在他头顶上,在他的面庞打上一片阴影。陈炎君闷不做声,好像在生气一样,情景诡异的让人发颤。
他渐渐抬头,一双眼睛盯向白狄:“所以,依你之意,唐家后人便是她?”
白狄摊手,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大叫:“那可不就是唐郡主?你说三里乡还有哪户人家姓唐的?”
这无疑是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她若为唐家后人,朕将这皇位让你,头拧下来当球踢绝无怨言!”陈炎君道,不苟言笑。
这不是天大的笑话么?一个太州村妇,收诏进京前从没离开过乡村的女人竟然会是二十年前唐老将军的遗孤?
而且还是和他此生连系匪浅的他的娘子?
陈炎君皱眉:“若朕为当年唐老将军,有救后人的机会定要为其改姓方可隐姓埋名,从此避之波澜。”
“再之朕与她朝夕三载,从未见过她身边有孙姓奶娘,同姓之人多如牛毛,你不要因此就将这顶帽子扣在她的头上。”
白狄急的直跺脚:“哎哟我的陛下!你就不能发挥一点想象力吗?而且,要没有七成把握我能这样回来跟你说?”
“有何为证?”他问
白狄急眼了,直接道:“陈炎君,你不要因为你们曾经拜过天地就可以说白的做黑的!我告诉你吧,郡主那个接过来安置在宫外宅子里的那个张婶,以前并不是生活在三里乡,是二十年前忽然回来,这件事三里乡里随便问哪一户都知道!”!%^*
“张婶?”陈炎君大惑。
“对!张婶,就是那个孙姓奶娘,”白狄笃定,并且说,“而且裴相一定比你我都先知道!”
“何以见得?”
“我离开时,负责监视那宅子的收下都见到过裴相好几次出入那个宅子,他当朝丞相去见一个村妇做什么?”白狄问道,“就算是看在唐郡主的份上,那也不该正主不找,去找一个刚来京城不久的妇人不是?”
陈炎君陷入了沉思。(!&^
“裴相这是何意?”
“我怎么知道?”白狄两手一摊,把问题抛回给他,“我只知道奉命行事,查二十年前的那件事情就查到了这些,至于裴相爷这只老狐狸是怎么想的,那就得问他自己了!”
陈炎君听着他的话,心里想着,突然笑了。
白狄看着他,心想莫不是这件事太过惊奇,把他吓傻了?
“陛下?”他问了一句。
陈炎君笑着摇头,对白狄说:“白狄,朕忽然想起一事,如真如你所说的,她就是唐家后人,那朕与她之间岂不是有杀父之仇?”
“先帝造孽,当是祸害子孙不浅!”说着又是一阵摇头,叹息轻笑,亦是无奈。
翌日。
唐婉若刚醒来,洗漱完毕正要出门,却听见屋内的窗户噼里啪啦一声响。
她走回去,看到白狄正站在她的床榻边。
“白大人?”她好奇地看着白狄问,“白大人这么早翻窗来是为了什么事?”
对白狄翻窗越户的举动,唐婉若已经见怪不怪了。只见白狄上前,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品一口道:“唐郡主今天有什么打算?”
“打算?”唐婉若看着他不解,“白大人是要做什么?”
白狄笑道:“不做什么,就是很久没见郡主,来看看郡主怎么样了!”
唐婉若瞧着他,看了有一阵,转身回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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