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哦。”
白狄起身,又走到她面前笑嘻嘻着:“唐郡主别忙着走呀,我还想问一下郡主的爹娘现在在哪里,我忙完了,得将二老接过来。”
唐婉若听着他的话就笑了,对他道:“白大人,你与我相识也有很长时间了,也一同去过我三里乡的小茅屋,还不知道我自小就没有爹娘么?”
“没有?怎么会没有?”白狄追问。
唐婉若没有起疑,直接告诉他:“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在我很小的时候过世了吧,小时候的事情很多都记不大清了,记忆里就是自己一个人在那个房子里,唯一庆幸的是乡邻乡亲都对我很好,很照顾我,白大人,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哦,没什么,没什么,”白狄连连笑道,“随口一问,就想着你让我把同乡接过来了,那二老总得一起过来吧?”
唐婉若也笑了,感谢道:“谢谢白大人关心。”
她神态平和,虽然白狄提及的是这种生离死别的事情,但好像并没有在她的心里泛起什么波澜。
白狄问:“对不起,提起了郡主的伤心事。”
唐婉若凄淡一笑,轻声地道:“也不是什么伤心事,从小就没见过他们,你突然问起来也不知道心里现在是种什么感情。”
她嘴角的淡笑让白狄有些唏嘘,虽然这样刨根问底打探别人底细不是他白狄的作风,但为了弄清楚那件事情,他还是必须往下问下去。
“二老是什么时候过世的?”他问。
唐婉若淡笑摇头:“我不知道。”
“也从来没见过,唐郡主,你小时候是怎么过来的!”白狄惊讶地感慨。
唐婉若点点头,抿唇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不管怎样,终究是活到了现在不是?”
白狄的话头问尽了,但她的话就像陈炎君预料的那样,根本就问不出所以然来。所以白狄开始对她说出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句话。
“郡主,陛下请你过去。”
唐婉若端着药汤和白狄来到他阿德寝宫门前,是金银花熬制的水,喝了对人体无害。
“白大人,你今天很奇怪。”她诚实地道。
“是吗?唐郡主,你多心了,哈哈!”
他推开门,对里面叫了一声:“陛下,郡主来送药了!”
门阖上,白狄快步走到里面,陈炎君坐在床榻上,似是刚起床的样子,发髻未束,身披墨色长衫就那样依靠在床头。
唐婉若走进来,放下药碗对他说:“听白大人说你要见我?”
陈炎君打量了她一眼,道:“坐。”
自听白狄说了那些话后,陈炎君看她的眼神和以往发生了一些不同,也更是多了一分怜惜。
白狄隐匿了踪迹,唐婉若转头,见没人了,反过脸来问他说:“相公这是和白大人在做什么?神神秘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娘子聪慧,为夫深感心安。”他道。
“心安?相公早晨叫我来就是为了夸我的?”
她的话令陈炎君不由地笑了,嘴角的弧度甚是好看,让她看着心中扬起一股暖流,不由间也跟着笑了。
“朕知道你不喜他人说话拐弯抹角,跟不喜他人欺瞒,所以有一事朕要与你直言。”
陈炎君的话让她瞬间打起了精神,甚至紧张了起来。
“什么事?”她问。
他道:“关于二十年前的那桩叛国案,白狄查明,你是唐将军那被救出来的遗孤,对儿时之事你可有记忆?”
唐婉若认真地听他的话,但他说完就彻底震惊了。
“唐将军,遗孤?”她问着他,也是问着自己,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陈炎君一笑,轻叹:“朕起初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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