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壕丹见能留下来了,早一步就挪到了淘淘的床边,半蹲在她的床头,看着她的脸发呆。他既没有去碰淘淘露在外面的脸,也没有跟淘淘聊天,就只是那样半蹲着,眼睛直直的看着淘淘。
“啧啧啧,”还留在房间里的陆瑜江撇了撇嘴,朝着纪盈小声嘀咕:“你的这个朋友,还蛮重情谊的。”
纪盈却趁机问他:“陆先生,淘淘的秘密,你是知道的吧?”
她平日里跟他不熟,每一次陆瑜江出现都是跟在裴行方的身后,也没有单独跟他说话的机会,这一次算是她和陆瑜江第一次单独说话。
陆瑜江一脸惊恐状,好像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事情:“哇哦,眼高于顶的纪大小姐竟然跟我说话了,真是荣幸啊荣幸!”
赵易:“”
纪盈气的小脸通红,暴脾气立即就上来了:“不说拉倒!我自己去问我舅舅!”
“诶!谁说我不准备说了?再说了,就你舅舅那个闷葫芦,能告诉你?”
纪盈这回是真气了,直接抬着手指着陆瑜江的鼻子:“你不许说我舅舅是闷葫芦!绝对不许!”
“裴行方这外甥女没白养啊,拼死拼活的向着他,可真是贴心啊!”
“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纪盈急了,她最讨厌陆瑜江这副油嘴滑舌、胡言乱语的架势。
“淘淘的秘密其实没什么,只是关于李先生和枯骨城的。尤其是李先生,你也知道,茨扬陶家为了追杀李先生可是耗尽了进十几年的心血呢,至今还没成。淘淘之所以被诅咒,也是因为茨扬陶家追杀李先生才成这样的。”他一边说,还一边无辜的摊着手、耸着肩,做出一副“我很无辜”的样子,让旁人看了只能是愈发的生气。
“李先生和陶家,到底是什么仇?”纪盈一直都不知道淘淘和李先生之间究竟是什么过节,一直以来,只知道他们是仇人。
“你既然知道茨扬陶家笔墨咒术,可曾听说过禹城范家骨咒术?”
纪盈点头:“只听说过名字。”
“每个咒术家族都有自己的缺点,禹城范家擅长骨咒术,但他们却没有自保能力,而茨扬陶家却被和禹城范家绑定在一起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茨扬陶家一直都是在为了保护禹城范家而奔波拼命。”他一边说一边举起一只手,隔空控制淘淘床角上的四颗血养珠,稍微降低了高度:“当然了,祖祖辈辈没有人知道茨扬陶家和禹城范家是一早就由天绑定的关系还是后来茨扬陶家被禹城范家设计了。”
纪盈不解:“茨扬陶家就这么心甘情愿的替禹城范家卖命?”
“谁知道是不是心甘情愿呢!哦,对了,你之前说过淘淘若是解除诅咒变回陶家人就必须回陶家去受庇护,否则就会死在外面。其实,庇护他们的不是陶家人,而是禹城范家的人。陶家人要是脱离了禹城范家,只有死路一条。”
“禹城范家人不是没有自保能力吗?怎么还能控制得了茨扬陶家呢?”在一旁听着的赵易好奇插话。
“每个家族的咒术都有自己的一门学问,我虽然会绥门陆家血咒术,可是对其他家族的咒术来说就是个和你一样的门外汉,我也不知道。”陆瑜江实话实话,还真诚的摇摇头。
“这么说,跟李先生结仇的并不是茨扬陶家,而是禹城范家?”纪盈转念一想,立即就猜出了这其中的关键。
“正是。”
“禹城范家一直不出面,却只要茨扬陶家来抓李先生,可真是够小人的了!”
纪盈愤愤不平,陆瑜江却笑着说:“茨扬陶家的使命就是保护禹城范家,他们这么做只是在执行使命。”
“李先生到底做了什么,引来禹城范家的追杀。”
“与其问李先生做了什么,不如问问你的父亲纪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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