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转身整理了一下暗黄色的重甲,又摘下遮了半张脸的头盔,原来站岗的居然正是汤骋离。
“司徒大人!昨天您送的贺礼很不错,让我想起了名为《醉花荫》的一篇赋,‘天妒香音,柔肠断千回,月难圆’真是妙。大家讨论了这么久,不知您现在觉得大婚于礼制到底有哪些瑕疵?”十皇子表现的极为淡定,这话里明显带了几种质问。
那位起头的司徒业表情极其难看,脑门上已经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整个人已经呆在原地仿佛丢了魂一样,还是有人推了他一把才回过神来。这位以口才犀利闻名于朝野数十载,被人冠以辩机大人的称号,现在却是张口结舌:“呃……这个……于礼法来看好像并无不可……只是……我个人感觉仓促了些……这种喜事还是要追求些完美才好……”
十皇子微微一笑示意他不必多解释,而后又看了看提议将他逐出宗庙的中郎将:“韩贲将军!半枝红梅半枝莲,雪印青羞惹花仙。我刚在申国染了恶疾,就这么急着把我赶到苦寒的石国去,需要我帮您捎点什么过去不?宁尚书!您家里好像有一尊神龛,听说灵验的很,看我不顺眼完全可以诅咒,何必这么费事?李侍郎!花开花落醉烟楼,几许飞红点玉柔……”
“别忘了自己什么身份,一个小小的侍卫也敢跟朝中重臣这么讲话。我让你出来是给各位认错的,既然这样滚回去!请各位老大人别跟他一般见识!”皇帝打断了他的话,又把他赶了回去,十皇子郑重地戴上头盔,故意拨开众人大踏步走向宫门口。
“圣上息怒,朝议无贵践!汤国一向认理不认人,易亲王的做法并无不可。末将是个粗人,一时被各位大人的话给带偏了,细想一下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而且好像实证也不多。就此下定论为时太早,咱们应当先把桩桩件件都弄清楚再说……”韩贲一向强势,是有了名的错了也容不得旁人指正,可这次的转变着实令人没有想到。
而那位宁尚书随即尴尬地附和:“无妨!无妨!年轻人总是朝气蓬勃,这是汤国之幸,或许我这样的老头子是该歇歇了……”
李侍郎了同样点头称是:“对!对!对!”
接连几个人都莫名其妙地服了软,傻子都看得出其中的蹊跷,肯定是被人家捏住了什么把柄。于是有关易亲王的批斗没人再敢提起,当然诸皇子间的争斗也就没了下文。朝政如往常无数次那样没有任何高层一致的决意,不过日子却还是照常过,汤国表面上并没有产生任何问题。顺着朝臣散去的方向,老皇帝望着十皇子的眼睛里既有欣慰又有惊讶。
汤骋离如雕塑一般矗立在大殿外面,表面上看起来和其他侍卫没有任何差别,可头盔下面却是紧皱的眉头心里更是波涛汹涌。他到现在也没弄清楚那两句诗辞的威力怎么会如此巨大,更难以置信的是田道清居然也混了进来。若不是亮出落日匕,他才不会在朝堂之上那么做,可这一切的疑团都只能等到轮岗时才能弄明白,其中的那份煎熬实在是让人心里痒痒。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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