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窗户被打开一条小缝,一截葱白手臂伸出窗外,任雨水滴落其上。
她在洗手。
洗漱室的门打开,从里面出来的男人,腿不是平时的笔直,在打颤。
他扶着洗漱室的门,看着正关窗的女人,目光委屈又哀怨,连着三分娇弱,“消气了吧”。
她放松的依靠着窗台,穿着很少衣料的身子分外妖娆,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才冷冷问道,“爽吗”。
他没回答她,撩起腰间围着的浴巾,里面穿着男士内|裤,大腿内侧两块异常引人注目的紫红色,轻轻一碰,疼痛感传遍全身。
“结过婚的女人都这么猛吗。”
她扫了一眼她作恶的地方,看向别处;手悄悄的在衣服上抹了抹,低着的头掩藏着她道不明的表情;语气还算平静,“桌上有药膏,自己擦”。
维持着上半身的优雅身姿,他两条腿不那么自然的到床边,嘴里嘀嘀咕咕的。
“谁敢让你给我擦,万一你兽性大发,再伸出你罪恶的小手,我明天岂不是下不了床。”
真是越说越委屈啊,她掐了他,他还不能真生气,得心虚的受着;正义凛然而无畏的说什么,你随便只要消气就好;还好,他反应快,最后关头,隔着布料感受了把她小手手心的温暖;这么一想不白疼,值了。
莫名其妙的,他的那句明天岂不是下不了床,让她想笑。
忍啊。
忍啊。
努力忍。
不行,忍不住了。
坐在床上,因擦药而分着腿的他,听到她的笑声,脸红起来;即便他是男人,这个动作也感觉不雅啊;白了她一眼,愤恨的语气。
“笑什么笑。”
她忍着笑意,不带一丝惧意,双手交叉坐到床尾,挑了挑眉,玩味的眼神和语气。
“大总裁,想不想试试三天三夜下不了床的滋味。”
说完,她的笑意再次忍不住了。
“哈哈哈……”
想大声骂她滚,寻思着好不容易,牺牲身体健康把人哄笑,不能前功尽弃。
羞愤难当的他,拽过被子,将自己完完全全武装进去。
她的笑声更忍不住了,笑趴在床尾,捶着床沿。
被一个小女人挑衅,他的一世英名啊,不想看到她了,明天就把她掉到海外去。
揉着自己笑得发疼的腹部,她才记起,他好像将自己憋在被子里很久。
虽然开着空调,闷在里面很难受吧。
他能听到她脚步的声音近在耳边,接着她故意的好听声音响起。
“唐总,起来擦药吧,否则,明天真的会下不了床,可能后天也下不了床;哈哈哈。”
她又笑坐在地上。
他一下子坐起来,扔掉被子,拿起一边的药膏,也没看使用说明,挤出一点涂在淤紫的地方,而后身体后倒,栽在枕头上,装睡。
她蓦地止住笑,纵使还想笑,强迫止住了。
弯腰捡起地上的被子,放在床上空着的地方,她推了推装睡的人。
“我不笑了,你把我惹生气了,我把你惹生气,扯平,我们讲和吧。”
他睁开双眼,好看的眸子如夜空中璀璨的星光,些许哀怨。
“以后也不许为这事笑我。”
她抿着想笑的嘴,乖乖点头,可听话了。
“不笑了,你起来擦药吧。”
“不是擦过了吗。”
“用法不对,要将药膏挤在掌心,掌心摩擦生热后,放在淤血的位置二十秒,如此五次,才对。”
又拿起药膏,看使用说明,同她所说一般无二。
前世的顾之夕经常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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