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
冰冷的阳光映红了从王英雄尸身处流淌着的鲜血。
一阵冷风袭来,刘墨开始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在听着风c听着心跳c听着脑海中王英雄的笑声。
呼,吸。
呼,吸。
呼,吸。
刘墨终于又睁开双眼,那是一双满溢泪水的眼睛,也是一双冷若冰霜的眼睛:“常无心,你这卑鄙之极的东西。”
“刘真人,”常无心对于张乘风的出现似乎显得也有些意外,“此事并非我所安排,这一点请你不要误会。”
“小子”刘墨并不管常无心的解释,而是缓缓抬起眼睛,遥遥望向正邪笑着的张乘风,“你可知你杀了谁么”
“王英雄,你的朋友,怎样?”张乘风双手持剑,嘴角咧着,居然毫无半分愧疚或惧怕。
“好极了。”刘墨话音甫落,人已自当场消失,正是五行遁法的土遁之法。
张乘风身为龙虎山所出极强的修行者,自然知道土遁之法攻守兼备c适宜突袭和逃走的特点,当即横剑而立,以备刘墨抢攻。
然而令在场所有人意外的是,刘墨土遁之后所现并非张乘风前后,更不是常无心或者白幸帝,而是王英雄尸身一旁。
只见刘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抱起王英雄身体,探手抓住王英雄头颅,竟然再施土遁,消失在众人面前。
原来,刘墨悲愤无比,却也明白逝者已矣,报仇之事其实并不是眼前至关要务,他不敢恋战拖延,他要逃走,因为遥远的黔省还有他所在乎的更多人需要他的救助。
可是
刘墨拼上道行,连续施展土遁之法,直到自己都不知道逃到何处,只知距离方才交战之地已然百余里之外才力尽倒下。
王英雄的尸身就在一旁,刘墨瘫软坐着,发现自己此时已经在一片松柏林中,四周也并无任何修行者存在的迹象。
既然安全,刘墨也放松几分,靠着一株松树调整着气息,点燃一支香烟。
一边抽着烟,刘墨一边又难忍悲痛,流下泪水,他只觉得王英雄今日身死,全是因为帮自己取那真龙骸骨所起,心中更是悔恨不已,恨不能时光倒流,却又无济于事。
他抬起满是血污的手,又抽出一支香烟,是这一盒里的最后一支。
“最后一支,这次归你了”刘墨于泪眼中挤出一丝苦笑,点燃了烟,立在王英雄尸身旁。
待香烟燃尽,刘墨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他四下张望,默默掐指诀盘算片刻,却是暗自惊讶,原来此处地势虽形貌平平,却暗含极佳风水,山脉蜿蜒至,祖宗c少祖c父母山气晕连绵c过峡拨换,左右有内外白虎c青龙护卫,砂水秀美,罗城得局,案山c朝山均低平合水,乃上佳阴宅选地。
刘墨心念至此,索性决定将王英雄安葬入土,也算是随缘起止,终于佳所。
于是刘墨也不顾其他,在确定四野无人之后,以雷火之劲相助,挖掘墓坑,并将王英雄尸身安葬其中,覆以沙土,简作坟头。
大约花了一个小时,刘墨终于将王英雄葬好,并在一旁林间选得一块苍松残木,咬破手指,以血书之“蓬莱派掌教王英雄之墓”。
事毕,刘墨对王英雄坟墓长鞠三躬,却又忍不住酸了眼鼻,便侧过脸去静了许久,才平复心神,转回身低语道:“老王,我这辈子朋友不多,是非不少,总是招来一些祸患,大概是凡事有失有得,我得了许多,也当失去许多。可是你我相交一场,情同兄弟,也算是高山流水c伯牙子期,今日你因为我的事情身首分离c枉死张乘风之手,我却不能第一时间为你报仇,还因为黔省有木颜等许多人等我前去,望你泉下有知,莫要怪我。待他日燃眉之急解除,我就是粉身碎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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