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了啊!不知诸君在缅时可曾想到我大明还能熬到今天?”难得同时看见这些老面孔,沐忠亮不由感慨。
“可惜无数忠臣良将没能熬到今天,身陨在莽莽滇缅山林中。如若不然”
邓居诏心里补上一句,如若不然岂能让小儿辈把持朝政,欺凌君上。
沐忠亮没听出来这话外之音,或者说即便听出来了也懒得理会,犹自道,“是啊,入缅时兵荒马乱,又遭叛军c土司以及缅人肆虐,偌大朝廷,仅余你我数人。幸好几年下来,我们又多了不少新面孔。”
“效贤,你等资历稍浅,不过不必紧张,只管就事论事即可。”
包括海起晏在内的几位年轻人拱手应是。
“那好,这便开始吧。今天召集大家来,就是定下新一年的方略,诸位对此有什么想法的,尽可以提出来一同参详。不过俗话说,无钱寸步难行嘛,先听听张大人介绍一下我们的收支情况。”
张万祺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子,这就是大明今年的财报。
虽然占据广州只有不到半年,但大伙都能看到市面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快速发展,同时勃泥和琼州虽因大量资本涌入广州而略有减缓,但总体的发展势头还是不错的。
是以大家都觉得今年的盈余应当不少。
“永历十七年,户部税收收入共计折银四百二十六万两,其中田税折色二百一十四万两,工商税一百三十七万两,关税计收五十二万两,金银c奢侈品c军火及其余杂税等共计二十三万两。”
尽管不大清楚户部这些分门别类的复杂税种,田税大略大伙还是知道的,任国玺听完赞道,“连绵战事,田税还能收上来这么多,还是张大人恢复生产有功啊。”
“此皆新政之利,土改后少了中间收租,又免税逃税的士绅,田税不似从前,基本得以实收。还有赖于元辅用兵如神,将士用命,除雷州一地,大半个广东都得以速战速决,夏收和秋收都没被耽误。”
“这小子似乎在拍马屁啊?不过说的似乎很有道理,那这马屁我就收下了。”沐忠亮沾沾自喜地想。
“不对啊?怎么如此少?这点钱光发军饷和俸禄就剩不下来多少了吧?我记得前些日子招商时我们工部谈下了不少单子,他们不要包地建厂的吗?还有工部直属各厂营收也不少啊?”怎么没有自己的功劳呢?马吉翔赶紧先表态。
“且听我说完,方才我说的只是税收收入。其他的公共财政收入本年度共计三百三十四万两,其中就包括地方各府上报的地租c矿租等,扣除该地官员俸禄及审批通过的公共项目建设费用后,上缴户部国库的计有一百二十四万两,至于工部下辖各厂,去岁营收净利计有二百一十万两。”
收入七百六十万两?广东一省之地,最多加上勃泥,岁入竟然已达到甲申前的三分之一?
堂上诸臣皆惊叹,虽然早知今年应该收获颇丰,但也没想到这新政竟然如此犀利。
马吉翔在一边不做声,实际情况比这个还要多些。
在军情司牵针引线下,清廷控制区域已经有不少商家与广东开展走私贸易,尤其是白糖,盐,铁,玻璃等在沐忠亮处可以量产的商品在内地还能卖出高价,就算刨去运费和给官服使的好处,都能有不少赚头。
而为了保护大清的第一批买办资产阶级,同时也便于让沐忠亮做账中饱系统的私囊,这部分的收支是不在财报上面显示的。
官员们听到好消息,一个个都开始摩拳擦掌,有些已经开始在心里温习过一会要说的条陈,好给自己部门争一争今年的预算。
看见众人的神情,沐忠亮解释道,“这还是没有算支出的吧?张大人快继续说。”
“现在是战时,收入虽多,支出却也不少,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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