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纷听了他的话后,这才松了口气,后背靠在墙壁上,仿佛要虚脱了一样。她给阎少做了那么多事,阎少一定不会伤害她的。
其实阎夜阑的心里才没有因为白纷给他做了什么事情而不答应杀她,他只是想着,一个女人让他做什么,他就去做,岂不是太没面子,他阎夜阑就算是心疼这个女人,但是也不会被这个女人拿捏住的!
白辛眠无奈地笑了一下,看着身边站着的男人的俊脸,自嘲地说:“二选一?你这是在维护她?呵呵,我真是蠢,阎少你和白纷早不知道背地里偷情多少次了,你怎么会舍得杀她?”不可否认,他拿出还给她爸爸的遗体做条件,对白辛眠来说确实很有吸引力。
阎夜阑不悦地回应:“我犯不着维护任何人,你要杀她,自己动手吧。”
白纷当即吓得抱头蹲了下来:“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是你姐姐啊……”
白辛眠心中是真的太恨了,可实际上她不可能会真的杀了白纷。
举着刀的胳膊很快就垂了下来。是的,她就是心里面再恨,可是也下不去手杀人。她紧紧地咬着嘴唇,忍受着心中浓浓的无奈。
白纷抱着头哭喊好久,偷偷地瞄了白辛眠一眼,见她已经把刀放下来,这才敢站起身来,拉开门就就不管不顾地逃了。生怕跑慢一点白辛眠就又改变了主意。
阎夜阑冷眼看着事情的经过,白纷逃出了病房,白辛眠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的,瘫软在床上,两眼无神地盯着床上的某一个角落,浑身笼罩在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悲痛和绝望之中。
他想要安慰她几句,可是却发现自己并不会说什么安慰人的话。从前的日子里,他只盯着权利,金钱,地位和能够掌控的地盘,其余的东西,在他眼里分文不值,莫说安慰人,就是亲眼看着一个人在他身中几十发子弹血流了一地而丧命他也不会恻隐一下。
白辛眠僵硬地坐了一会儿后,终于靠在床头,无力地闭上了眼睛。往前走,不知道怎么走,往后退,早已经没有了退路,后退半步就是万丈的悬崖,到底该怎么办?心里再一次的堵得难受,刚刚害死她爸爸的凶手就站在她眼前,她差一点就能给爸爸报仇了,可是她还是让白纷活着离开了。
脑子里存在了二十多年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在这一刻统统扭曲,颠倒,她若是惧怕杀人,那么爸爸岂不是白白地死了?可是她不敢杀人。怎么说那也是一条命啊。剧烈的仇恨和矛盾让她的心里感觉特别的难受,不仅仅是堵得慌,更好像是一只手紧紧地攥住了她的心脏一样的疼,浑身的血液都没办法流动了。
痛苦的最边缘,白辛眠侧过头去,“噗”的一声,一口血又吐了出来,白色的床单上红艳艳的一大滩的血迹,触目惊心。
阎夜阑被吓住了,按了病床边的按钮,喊道:“来人,快来人!”
白辛眠吐了一口血后,感觉心里面的堵塞稍微好过了点,可是腹腔中的脏器火烧一样的痛,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
医生很快就来了,检查了一下后,对阎夜阑说:“阎少,去我的办公室说话吧。”说着走出了病房。
阎夜阑看了白辛眠一眼,那样的苍白的脸色,和他之前见过的濒死之人没什么两样。心里有些难过,像是被揪了一下似得,疼痛自心脏传播到四肢百骸。
医生办公室里,医生把阎夜阑让到主位上,倒了茶水,这才开口说:“阎少,这是典型的心病啊。你让她心里开心了,养个十天半个月,就没问题了,可是要这样子拖下去的话,指不定会拖成什么病。首先郁伤肝,其次她都这么吐了两次血了,说明内脏各器官已经受损,时间长了,情况很不妙啊……”
阎夜阑锋利的视线扫了医生一眼,声音中满是逼人的寒意:“我要听的不是这些,你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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