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你们的治疗方案。”
“在治,从下午把她送进病房开始就一直在治了。可是她的心情若是不好起来,再好的药吃下去,也没多少用处啊。”医生很是为难。(!&^
阎夜阑开口说:“不要给我扯这些,要是治不好她,今年你们的奖金全都取消!”说完后起身,走出医生办公室,重新回来病房。
病房中的病床上被白辛眠吐出来的血弄脏了的床单被子统统已经换掉。此刻她正躺在被子下面睡觉,看样子在睡觉,睡没睡着就不好说了。左手上挂着的点滴已经撤了,右手上又重新挂了一瓶点滴。
是啊,他是个男人,心里的仇恨可以等着自己一步步强大起来的时候来报,可是她一个女人,想报仇,没办法报,不报仇,心中痛失亲人的悲痛折磨的难受,心里很痛,却什么都做不了,所能做的,就只有不断的责备自己,折磨自己。
她的难处,精明狡猾的他如何会不懂?
阎夜阑的走到白辛眠的床边,开口说或:“你什么时候好起来,就什么时候安排你爸的葬礼,我说出去的话,绝不会食言。”
她果然没有睡着,因为他的这句话说完后,她的眼角淌出了一行泪水,顺着眼角,流淌到鬓角,然后没入发丝,消失不见。
阎夜阑不由自主的微微弯腰,伸出手去,用指尖抹去了她眼角的那条泪痕,触手一片冰冷,一个个活生生的人,体温却如此冰冷,他的心再次被揪痛。她真的打算这么把自己活活折磨死?
“你若是明天好起来,就明天安排你爸的葬礼,若是一个月后好起来,就一个月后安排你爸的葬礼。你爸什么时候好起来,就看你自己了。”
他位居高位,管着的人不计其数,最善于拿捏人的七寸,他不信丢出这些话之后,她还会任自己躺在这里自生自灭。
白辛眠缓缓地呼出一口浊气来,她也不想这样子病怏怏的,她也害怕一口口吐血的感觉,任何事情,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就不稀罕了。她也不想这样频繁的吐血。假如爸爸明天就能安葬的话,也算了了她一见难以释怀的心事。
终于白辛眠睁开眼睛,看着床边站着的男人:“明天吧,明天就安排葬礼。”
“可是你……”阎夜阑担忧地看着她。
白辛眠开口说:“我饿了,想吃点东西。没事的,睡一觉,明天就都好了。”
既然想吃东西了,那就说明心里有了求生的欲望。阎夜阑这才松了口气,交了护士,让她们准备饭菜送过来。
不可否认,人的精神世界是个很奇妙的世界,前一秒还脸色苍白的像要咽气的人,一顿饭之后就恢复了气色,只因为她心里挂念着的事情终于有了着落。其实许多的癌症,又何尝不是心情长久抑郁而形成的呢?精神世界,是人的身体最有力的支柱。
白辛眠吃了晚饭后,又吃了点药,便对阎夜阑说:“我感觉好多了。我不想住在这里,反正也没病。”
“再观察一夜吧。明天的事情我来安排。”阎夜阑在她的床沿边坐了下来。
白辛眠摇头:“我没病,不用观察了。离开了这里,我就能好起来。”
她也害怕住院,好好的人三天两头的住院也会住出毛病来。而且躺在病床上,潜意识里就会觉得自己是个病人,这怎么有利于身体好转?
于是她坚持出院。除此之外,她之所以想快点离开病房,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要找到她的手机。目前看来,阎夜阑还不知道她手机上有那段视频。她要赶快找到手机,然后给洛伊泽打个电话,明天爸爸的葬礼,小逸是爸爸的亲生儿子,他理应出席葬礼。
阎夜阑见她坚持,便答应了她。其实这栋医疗大楼离他的公寓套房不远,万一夜里真有事,不过就是一通电话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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