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道不胜酒力且一路疲累,先行告退。吴县令忙道:“韩大人别急,我与众乡绅早已商议过了,你等远道而来也没个落脚点,总不能日夜住在军营之中,因此我等特为韩大人准备了一套宅院,待我带韩大人去看看。”
说罢也不待韩良回话,便和众乡绅告罪一声,便要带着韩良去看那宅院。众乡绅回了礼,又各顾各的谈论起各家生意好坏和哪家红楼的窑姐漂亮之类。韩良也不好在众乡绅面前拨了吴县令的面子,便喊上庞瑜等人随着吴县令而行,路过马永面前时,将其喊上一起同行。
众人出了太白居,沿着县城这条南北主路走不多久便到了地方,这是一座前后三进的宅子,不说是豪宅,但在这小县城也算得上相当不俗了,吴县令考虑的周全,还帮韩良准备了两个丫鬟伺候起居,还请了个伙夫。韩良感叹道:“这么好的宅院,不知道费钱几何啊?”
吴县令闻言笑笑道:“这是众乡绅的一片心意,大家一起凑了些钱买的,也就三五百两银子。”
韩良笑道:“这宅院我确实喜欢的很,不过无功不受禄,在下可不敢受此重礼啊,这样吧,这买宅院的钱算我的。”说罢取出银票点出五百两递给吴县令。
吴县令惊道:“这怎么行?这宅院要是收你钱,不就是在打这些乡绅的脸面么?万万不可!”
一番推让之下吴县令终是坚辞不要,韩良无法,只得谢过。吴县令道:“那我就先回县衙了,若有需要便去县衙找我,离你这不远,沿着路往北百余步便到。”
当下韩良与吴县令告别,走入宅院,床被之类吴县令早已让众乡绅置办妥当,宅院里啥都不缺,韩良安排两名边关跟来的士兵与伙夫一起住在第一进宅院,然后带着庞瑜马永走入二进宅院。两名丫鬟善解人意地端来洗脸水,韩良也不客气,让丫鬟再端两盆水来,与庞瑜马永一起洗了把脸,正好酒后清醒下。
三人在中厅坐下,丫鬟奉上茶水后,韩良挥手让丫鬟去三进后院去休息,不得再来打扰。然后对这马永道:“不知马兄何以沦落到此地步,难道这山匪真有如此厉害?”
马永沮丧地说道:“哎,一言难尽啊,山匪悍勇不假,毕竟是刀口上讨饭吃的人物,但总共也不过百十号人,他们也不袭扰县城,整日里就在县城周边乡镇上劫掠,不从者便当场杀死,周边百姓不堪其苦,来县里告了几回,我们这富阳县也就几百官兵,无奈之下我只好带了两百官兵,又从四里八乡征集了五百民壮,进山剿匪,谁料得这帮山匪如同长了眼般知道我要进山剿匪,在密林小路上打了我个埋伏,那些官兵民壮也是不禁打,被山匪一波偷袭便乱了阵脚,四处奔逃,谁想这些山匪竟然预先在周围挖了陷坑机关,顿时官兵民壮死伤无数,待得逃回来已是损失了好几十人。后来又去了两次,都是和之前一样,中了埋伏,大败亏输,上面发了怒,就把我的守备之职给革了。”
韩良听完深思起来,一旁的庞瑜和韩良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有内奸!”
马永激动道:“怎么可能?知道我行进路线的只有几个我的亲信,都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他们怎么可能出卖我?”
庞瑜笑道:“马守备你还真是单纯的可以,出卖你的原因可以有很多,比方说山匪开了个你手下无法拒绝诱惑的价码!”
马永仍不愿相信自己手下亲信会出卖自己,在那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可对他们有恩啊?”
韩良同情地拍了拍马永肩膀,说道:“马兄被人出卖之事,我等必当为你讨回个公道,此事还望马兄暂时保密,暂时不要声张。”
马永回过神来,恨声道:“好,我定会守口如瓶,拜托韩大人帮我把这名内奸给抓出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如此龌蹉,竟然恩将仇报!”
韩良安慰道:“马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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