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刻意放松对多芬的警戒,从而给了新一批刺客以机会的算盘,那还真是觑了两人数十年的默契。不过姆格楞这么做是出于为皇帝带来最大利益的考虑,皇帝当然也不会加以苛责。
“就逃出去一个。我的人对四散的手脚进行匹配才统计出的数字。”姆格楞伯爵也是心有余悸。“多芬子爵可比策动袭击的两位更狠。”
他有些钦佩地描述道:“我后来才知道,他的仆人随从女眷财物早一天就出发了。今天的队伍里一半是他的亲信,都是一人两马,另一半则是临时招募的保镖。一发现情况,他的人打马就走,马车什么的都留下了。袭击者轻易驱散剩下的守卫,一下就攻到了马车那里。其中一辆是空车——多芬子爵想必是在路上进行了伪装,在自己人护卫早早逃离了。而另一辆,子爵的某个手下在临走前给巨魔灌了唤醒的药剂,又打开了铁链。袭击者的弩射、剑刺,不但惊醒了巨魔,还把它彻底激怒了。那只刚成年体型略的雄性巨魔狂性大发,而袭击者又是措不及防,当场就死伤大半。余下几个还想救助同伴的,也被巨魔一个个撕裂。要不是巨魔后来饿了,开始大嚼死肉,连最后那个都逃不出去。接下来一段时间,西部领主们不会再轻易攻击多芬子爵了罢?”
废话!都失败两次了,连最任性的昂堡和最疯狂的戈梅耶都栽了,哈尔姆希卡德帮的人脸皮再厚,也再没几个愿意主动出来填这个坑。而且表面上说多芬的自我流放,在一般人看来就是认输亏一半的表现。贵族圈子里,心眼不依不饶,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皇帝可以对此嗤之以鼻,但面子上还是要表示对后果的关切。“除了刺客,多芬子爵的人有什么损伤吗?那只巨魔后来怎么处理了?”
“没有。多芬子爵临时雇佣了的保镖、打手,虽然穿着他家的号衣假冒护卫,不过袭击一开始那些乌合之众就抱头鼠窜,一点没比子爵的手下慢多少。”姆格楞伯爵摇了摇头,对他曾经的弟子现在的流放者不知是满意还是遗憾。“要说多芬这次计划最大的破绽莫过于此了。如此容易就得手,若是那些刺客多想一下,就会产生马车上隐藏着什么陷阱的猜测。不过也幸亏如此,他们与巨魔拼死厮杀并予以重伤。最先赶到的治安官察觉到魔物伤势未愈,便在附近庄园了橄榄油和牛油制作成油,困住并杀死了它。”
油,把渔或更简单地用麦草编制的绳子在油液中浸透了制成的捕猎工具,是猎杀巨魔、食尸鬼之类惧怕火元素的魔物常用的手段。
“多芬还是有些心慈手软了。”皇帝点评道:“那些刺客袭击了绘有贵族徽章的马车就是死有余辜,不过他放出魔物也是容易招惹物议。要是我做这么一个局,就换上几个死士拼死抵抗。事后就能拿几个手下的尸体做文章,否认巨魔与他有关。虽然在敏塔-阿玛多瑞斯郊区遭遇野生巨魔的确有些怪异,不过哈里特-楚-昂堡这类人也不屑于替自己解释。如此一来,至少能甩脱一半的嫌疑。”
“子爵阁下也有自己的考虑罢。他的手下毕竟不单单是些兵痞、无赖了,近来也陆续收拢了一些不得志的低阶贵族子弟。要是真如此施行,难免要留下刻薄寡恩的苟詈。”
皇帝不屑地说:“贵族?你是说霍姆子爵他就是个丑、弄臣,脑子一根筋的理想主义者。他在上议院那会儿,倒是是给我和领主们制造了不少乐趣呢。
“这次有一位皇族加入了多芬子爵的队伍。”姆格楞伯爵反驳道。
“皇族?”威廉姆十四世露出若隐若现的笑意。这证实了警务总监的一个猜测——除了他之外,皇帝另有其他侦测消息的渠道。
“是哪位皇家贵胄啊是孤高的维特尔斯(ils),高洁的斯陶芬(saufr),还是伟大的奥托雷(l)”威廉姆十四世促狭地追问。
姆格楞伯爵暗自叹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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