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鲁姆伯爵之子,玛威堡(arburg)谱系的安格斯-路德维希-克里斯坦森。”
“哈!”皇帝夸张地喊了一声。“玛威堡系,帝国最纯正的皇家血统啊。难道不远的将来,你我的子孙们会见到第四玛威堡皇朝登基的盛况了吗?乔鲁姆伯爵,那可是个大人物啊。当年他娶了叫罗萨的商人之女,莫非是忍辱负重,为他的儿子攒下争夺皇位的资金吗?”
姆格楞伯爵对此不置可否。不过想也知道,皇帝只是在发挥他并无人欣赏的幽默感。
皇帝也感到有些无趣,便正色道:“虽然对我伸出的和解之手,他们似乎并没当回事,但我也无意再追究此事。追究也没用——昂堡公爵那个老家伙一定是继续装傻充愣,就算去问他也是一推三不知。至于汉娜皇妃,……她现在的状态是最好不过的,没必要去惹她不愉快。毕维斯,你不觉得我们在所谓玫瑰战争这件事上消耗了太多精力吗。我都有点后悔,当时怎么就同意多芬提出的计划了。”
姆格楞伯爵领会了皇帝的意思。“您觉得,是到了转入下一步时候了吗?”
“我们花了差不多十年时间来培养那个能给哈尔姆希卡德人带来足够麻烦的势力。马克西米利安在托斯莫搞出来的事,也大大搅动了哈尔姆希卡德北部的局势,昂堡和周围的地区至少两、三年里都安定不下来。现在发动,时机再好不过了。”皇帝在自己的最忠实的部下面前显得胸有成竹。“就连龙神也站在我这一边——困扰了帝国北方边境几百年的蛮族,竟然把劫掠的刀锋指向了大海的对面。受我们扶植的那群人少了最大的后顾之忧,就能全心全意投入到与北地领主们的厮杀中了。”
“您的意愿就是我的使命。”姆格楞伯爵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提醒皇帝。“我的几个手下发现,北境那些人不但在串联新拓地的边疆伯爵们,还和纳兹塔的精灵有所接触。甚至深入海斯勒姆,试图联络那里的叛逆。是不是需要对此予以打击,以免影响过大以后难以收拾?”
“不必。”皇帝决然道。“不让这些身份低贱的逆贼相互鼓气,他们怎么会有信心挑战帝国的权威?不但不要阻止,某种程度上还要暗中撮合他们。他们闹得越大,才能迫使那些皇位觊觎者们动用真正的实力加以应对。而到了最终清算的时刻,我们也能将其一打尽。”
姆格楞伯爵压下心中的不安,向皇帝低头施礼。
这就是千年帝国当下的时局。明面上道义规矩,暗地里则是尔虞我诈。只要不想彻底撕破脸,假的说成真的,死的说成活的,都不在话下。别说是昂堡公爵,就是皇帝本人,玫瑰战争那次还不是一副吃干抹尽的难看样子。否则,皇室发迹之地的贵族领主们,哪里会一而再地寻求报复呢。
‘哐’,一个镶嵌金框的酒杯,撞在侍女姣好的面孔上。碎裂的玻璃割破了娇嫩的皮肤,鲜血和红色的酒液顺着她的脸颊流淌下来。破了容的侍女一声都不敢啃,跪倒在地上全身簌簌发抖。
身材粗壮的男子还不解气,冲上去连打带踢了好几下,才对蜷缩起来的女人和屋子里其他的仆人大吼道:“滚,都给我滚出去。”
屋子另一侧,容貌丝毫不逊色于之前那个百里挑一的侍女的男子,翻动着一个昂贵的瓷盘里,一根根大约1阿赛(uia)——约厘米长的棍子,似乎是在玩一种上层社会当下流行的占卜游戏。不过仔细看,那些略带弯曲的棍,其实是从手掌上割下来的手指。苍白的骨节带着阴冷的死意。
“哼!”残暴的壮汉抱怨道。“你们戈梅耶家的精锐也不过如此,还比不上我家老头子找来的杀手呢。至少他们伤到了那贱种,还活着逃出了好几个。”
俊美的男子撮起盘子中的一根大拇指,端详了一下,又丢了回去。“马克西米利安果然没让我失望——用巨魔来对付我派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