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南林未见识过的是,人家乔员外拿出黄金、白银各百两,自家公子是一眼没瞧,就要去看一看他家那位年近六旬的厨娘是如何做面条的。
回谷后,南容无一便用实力证明了上次做坏的面条只是一场意外,他本就做得一手好面。
其后,南容公子的小厮南林更是多次向兰沁有意无意提到“他家公子本来就很会做面条。”
“要不我先给你下碗面,吃了再睡”,南容无一道。
“吃不下了,凤染那丫头早膳点了许多,我现在还不饿”,兰沁望着南容无一笑着道。
“你之前住的那间,昨日换过被褥了”,兰沁每到一个地方,不管房间如何,一定要擦洗一遍,还要将里面床单被褥能换的全换掉,无论那些东西看上去有多干净,南容无一很是了解兰沁的那些习惯,怕她又要折腾一番。
申时,南容无一同兰沁用过晚膳,收拾毕,湛凌玉与空桐濯逸还是未到。
山影深沉,林阴渐没,天色向晚。从竹林木屋处向安阳城方向望去,隐约有丝竹声声入耳,灯火辉煌若隐若现。
南容无一看了会儿书,起身拿了件披风与兰沁系好后,提了盏灯笼,俨然一副去竹林里走走的模样。
行至竹林深处,有落日带烟,碧雾萦绕,鸟雀归来,鸣声渐止。路经一条清渠,蜿蜒流淌而过,时缓时急,渠水清澈透明,水底沙石隐隐可见。再向前行,便豁然开朗,一深谷横于竹林与对面远山之间,若要求不过于苛刻,倒像极了是有人一刀劈成两半的。
从此处望向对面,村落、人家、溪流清晰可见。溪边有钓叟移舟靠岸,村落有牧童赶着牛羊入圈,人家灯烛荧煌,甚至可瞧得见有人家在打麦场置一张长桌,围桌用饭,几对红纱灯笼将那情景照得,不免会让漂泊浮生的旅人很是神往。
在崖边伫立良久,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便有南容无一的随从南林赶来道:“公子,兰沁小姐,空桐公子和湛公子已经到了”。
“嗯”,南容无一应了声,便与兰沁向回返。
南林望了眼对面,连忙跟上自家公子,那情景自己虽曾陪着公子看了无数遍,但仍旧不会生厌,仿佛从这边都能感受到那灯光里的暖意。
返回至木屋不远处,兰沁抬头便看见,南容无一的那座木屋里,此刻也有灯光微微晃动,打开的诺大窗子边,湛凌玉与空桐濯逸边望向窗外便说着什么。
看见这幅光景,兰沁倒是笑了笑,南容无一转头,见此刻没有戴面纱的她,早已脱了年幼时的稚气,凭添几分出尘柔媚,双眸似水,依旧沉澈潋滟。南容无一从来都知道钟离嫡系的三子一女是出了名的好颜色,却是许久未见这般卸去防备的兰沁。加之兰沁用的以毒养身之法,可使她周身莹莹如玉,毒越深越是如此,直至有一天她怕是连尸骨也会消散。故而她的一颦一笑竟比当年那位千金难买一笑的钟离大公子还动人心魄。
“怎么了?”南容无一道。
“你这木屋里的灯光也很暖,屋子里有人等你回去”,兰沁道。
对啊,有亮着的灯光,有等待归人的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是一件可忆不可求的事儿了。
“叫人来,又不等人来,无一兄可是越来越疏于这待客之道了啊!”,湛凌玉望着进门的南容无一及兰沁道。
“现在什么时辰了?”,南容无一边解披风边道。
“亥时”,湛凌玉有些心虚。
“约好酉时,如今已是亥时,湛兄与空桐兄这守时之道也不遑多让”,南容无一将木窗落了下来。
“冤枉啊”,湛凌玉顺着南林备好的垫子一边落座一边道,“你是不知,空桐兄又收了四位美娇娘,这一个比一个,哎,一言难尽啊,光是一顿晚膳,各种汤汤水水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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