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告诉别人,“我想值得。”
远方有鸡鸣声,渐有湛灌一族众人晨起。
“或许天刑之人会赶来。”湛灌曜玉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想让他‘顶罪’?”兰沁的眼神闪过一丝狠厉。
“若想二弟顶罪,如何你一到西林,我便寻你来?”湛灌曜玉望向远方隐隐出现的人影,有些着急。
“以公子之意,当如何?”兰沁似乎看不见他的着急。
“带他离开。”
“听闻天刑之人对于族内相残,有权过问。”
“这是族长之印。”湛灌曜玉望了眼屋内,将印递向兰沁。
“换你来顶罪?”
“至少能保住我湛灌一族。”湛灌曜玉闭了闭眼,他的疲惫似乎生长于骨髓,和着血肉布满全身。
“知道此事的还有谁?”
“二弟,你,我。”湛灌曜玉说罢,突然明白她何来此问。
兰沁见他微讶的表情,转头道:“你不会高洁到再给湛灌添一个亡魂吧。已然死了这么多,你又何必再去搅的阎王爷不得安生。”
湛灌曜玉从不知,劝人活下去的话可以表达的如此犀利。
血原来真的是暖的,尽管屋内已然只有一个活人,然而屋内的温度显然比屋外高出许多。
虽说兰沁贪恋温暖的东西,她也并非善人,但如此血腥的温度,终究让人无所适从。
湛凌玉浑身是血,破败的靠在一根柱子边。
周围是死不瞑目的一众尸骸。
感知到来人,他抬起眼睑,双眸充血。
兰沁与湛灌曜玉跨过尸体向他靠近。
他的眼里突然染上疯狂,极致的疯狂里是沉沉的绝望。
也对,不管这人他动手杀了几个,如此光景,他日后免不了要噩梦缠身的。
他提着剑,踉跄的起身,似乎用了全身力气吼道:“滚!”
于是兰沁没事找事儿的转头向十二万分紧张的湛灌曜玉很是委屈的道:“他居然对我说‘滚’,兰沁长这么大,还从没有人这般吼过我。”
其实这不是重点。
只不过如此模样的他,让兰沁不知该如何靠近,他向来自尊自持,如何愿意别人看见他这般模样。
湛灌曜玉的十二万分紧张突然没了脾气,他甚至怀疑,他是不是误会二弟了,这女子对他而言并非特别。
屋外越来越亮,湛灌曜玉是真的很急。
“你能打过他吗?”兰沁望了眼双目依旧充血的湛凌玉,向着湛灌曜玉道。
“平手。”
“好,你我联手,我趁机下毒。”眼前之人显然听不进太多话语了。
说干就干,还未及湛灌曜玉有所回应,兰沁已然上前。
的确没时间了,湛灌曜玉扫了眼门外,便要加入。
最让人无语的大致便是如此:
人家费力做了好一番心理准备,终于上场了,却发现对方已然认输。
眼前的湛凌玉便是如此,看着兰沁软纱袭进,他突然收了剑,一副等死模样。
兰沁软纱收不及时,直接冲向了他耳侧的柱子上。
湛灌曜玉看的清清楚楚,那柱子一半被生生切了开来。
这哪里是救人,这分明是杀人。
湛灌曜玉越发怀疑,找来眼前女子怕是他二十几年来做的最不明智的决定了。
显然,兰沁也是愣了一瞬。
但仍旧觉得还是将这位前一刻还发狂的人给弄晕了,才好任她东西南北的折腾。很是手脚麻利的捏了对方下巴,将一粒黑色药丸丢进了嘴里,并将其下巴一抬,那药丸顺着喉咙给吞了下去。
因着兰沁前面挥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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