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青木做事还需要解释?”
故而,你若觉无可奈何,你便无可奈何着吧!
中州花茶不仅有“品”之用,且有熏香之能。煮茶一壶,室内留芳几日不散。季弘也是好几次从青木身上闻得这茶香之气,今日才取出几年前钟离穆彦赠与他的中州花茶来煮,不过这也只是原因之一。
“就算她有天人之姿,也不过一个女子,值当堂堂青木国师如此?”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再难得!”青木眼里的笑意仍旧莫辨,“可是舍不得拿她做这场交易了?”
“入我太子府是她所愿。”季弘也不急。
“莫非太子殿下想美人与江山兼得?”青木国师那双银眸似有寒霜利刃。
“有何不可?”季弘面上带着些许笑意与青木添了杯茶,“若她真是国师软肋,既然她选了我,那国师伤了我便是伤了她,国师可会?”
“她选你?”青木国师笑意里是浓浓的讽刺,“太子殿下可知她要什么?”
她要复仇,她要看江山如画,而他许了她江山如画。他知道她于他不过一场利用,可同时,她也不会白白利用他。说白了,这也是一场兰沁与他的交易。
这所有一切,他季弘明明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可他今日还是试探了。
明明他已是箭在弦上,明明朝中明争暗斗已令他四面楚歌。青木国师之力想要的岂止仅仅只是他?
与其说他于青木国师有的是不信任,不如说他对青木国师明明白白的提出兰沁与他之间的条款深深不爽。
左右不过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他本该不应如此愤怒的,他本该以大局为重的。
或许因为那女子离他越来越近,让他生了希望,增了贪念吧!
显然,青木国师看穿了他这一心思。
“听说她命不过半年。”季弘潋目与自己添了杯茶。
“我自有办法。”
此语一出,到底让季弘心头又是一颤。
据季弘了解,眼前男子并非以貌取人,或重色重欲之人。若说重色,皇上没少明示暗示给他府里添女人,甚至连皇室容貌最好的十一公主,季明帝也好几次提及只要他愿,便指与他,可到底他是拒绝的。
若说权利,庆国与宴国招揽青木的好处可比大启只给一个国师封号来的实在的多,然而青木依旧选择了大启。
对于这样一个月下仙的近乎无所求的男子,却偏偏对上了连命都不会有几日的一个女子。自他出现到如今,待兰沁好的极是不可思议,甚至可以说有些诡异。莫非他们本就是旧识?
可当年钟离穆彦护他这位“妹妹”护的紧,几位旧识,季弘均识得。
“听闻钟离两位公子棺木是空的。”季弘到底将调查所得消息说了出来,他一动不动审视着对面男子的表情,不漏过一丝一毫。
“哦?”青木国师仍旧勾着唇,“青木并无掘人坟墓的喜好,莫非太子手头紧缺?虽说钟离两位公子陪葬之物到底不会有俗物,但如此”
那眼神分明是对他堂堂太子竟然如此有损阴德的盗人坟墓的不赞同。
季弘知道自己是绕不过眼前这位月下仙的,紧逼道:“父皇身体康健,却下旨让我兼国,国师可知父皇此举何意?”
“愿闻其详。”青木国师从善如流,尽管他的表情并未有丝毫愿闻其详之意
“国师当知,父皇已有宫家续命命格之人线索,想必不日便会有消息。可不久前又听闻钟离两位公子棺木是空的,怕是那两位公子中有一人是钟离百年一降控灵之人。”
“为以防万一,想将两者皆掌握手中?”青木言语中无任何波动。
季弘本意并非是与他讨论控灵,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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