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续命,只是想在青木国师身上证实他那份猜想。若青木真是钟离家那两位公子中的一位,便说明另一位也很可能存活于世。
若还活着,若还活着能如何,季弘并没有想的清楚,到底今时已非昨日。
然而眼前男子并未给他一丝一毫讯息,更别说与他证实他心中那份儿猜想。
屋内茶壶里的水又被烧开了,嗞嗞作响,似是玩儿的欢腾。屋外“通”的一声,是树枝不堪重负,同身上的雪来了个同归于尽。
青木国师茶也品了,雪也赏了,与季弘也绕够了,终于言归正传,“皇上让青木去接你的太子妃回安阳。”
“太子妃”三个字,是被青木国师眼含莫名笑意看着季弘说出的。
他的太子妃?还没进府呢,就已知她的结局并不会是自己,季弘也是憋屈。
“父皇还是想对付六大家族?”季弘到底了解自己的那位父亲,并非真想改变大启这幅现状而大费周章向钟离与素和示好。否则也不会犯钟离与宫氏之大忌,不惜稍放他最看重的权利让自己兼国而腾手致力寻找控灵与续命之人。
长生不老,这是何等野心。想到此处,季弘眸色暗了暗。
若说以前,季明虽手段不得人心,但对大启江山还算鞠躬尽瘁,殚精竭力,而今却是愈发昏聩了。光这两年选的妃嫔都比前几十年多。
季弘更想起,前些日子他应召至御书房时,季明拿着画师画的惊华仙子兰沁与惊鸿仙子濯雅画卷时的情景。那眼神让季弘一瞬觉得,若非兰沁与濯雅早前有母后为自己和三弟指婚之意,怕也是迟早要成为季明的妃嫔。
“殿下可知自己现下处境?”
“父皇猜忌,三弟、五弟司马昭之心,逍遥王叔深藏不漏。”
“看来殿下清楚。”青木继续道,“之前在清理京城禁军统领李国公,大理寺寺卿乔翎,御史台肖乾英,阮司徒,工部尚书文正,乃至京兆府尹张青玉后,任命的尚书右仆射任志峰,京城禁卫四皇子,御史台万子义,大理寺寺卿冷宴风,京兆府尹沈骞等人要么是你的人,要么是无党派忠于大启之人。
如此局面看似殿下占足了上风,但如今三皇子与五皇子在朝中势力仍不容小觑。此次皇上将元太尉的女儿指与五皇子为正妃,而上旨请婚惊鸿仙子濯雅为正妃的三皇子,何尝不知濯雅出自空氏,虽说这一部分空氏势力已出族,但到底将自己与三皇子府捆绑在一起,势必背水一战,只有三皇子得势,他们才能将空氏全权握在手中。”
“国师是说父皇已知濯雅小姐出自空氏?”季弘眸色暗了暗。
“皇上只知濯雅小姐出自户部空桐侍郎府中?”
“国师意思是,三弟抛出空氏势力,引开父皇注意力,将濯雅小姐摘了出来?”无论何种缘由,兄弟相残终非季弘所愿。更何况还是心存良善的兄弟。
青木并未在意季弘面上神色,直道:“再加之五皇子背后之人,三皇子的炎戎势力,如今三位殿下虽说算不得势均力敌,但互相掣肘绰绰有余。”
不错,这手段季明帝向来玩的炉火纯青。
“三弟手中文有吏部文轩,武有西将军,另外还有炎戎势力。五弟文虽失了阮司徒,但阮司徒在朝堂多年,门生不在少数。武有元太尉,加之其母妃身后的六安部分势力在蠢蠢欲动。
而我手中之笔虽不在少数,但若真动起刀剑来,笔杆子如何能相抗。”
青木知道季弘未向他交底,倒也并未在意,“四皇子的禁军太过明显,关键时刻多半起不了作用。但二皇子背后有甄将军,兰沁背后有北郡宁王府,你有名正言顺的储君之位,六部中除吏部外其余五部皆呈观望之态,十二位将军中半数勿论大启王者为谁,皆忠于大启。甄将军,孙将军在二皇子手中,冯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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