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大拇指碰到触摸板，画面因此切换到另一个窗口，剪贴簿内的数据被贴到毫无关系的文档——旧有机器的参数里，两者密不可分地混在一起。

    （）

    小白看得头晕目眩。

    不行，我不行了。

    全身虚脱的小白已经没有力气修正现在的失误，重新开始设定。仔细想想自己还没吃晚餐，最后一班列车的时间也差不多要到了。

    夏雨荷——到底想怎么样呢？

    她依旧默默地、淡漠地，不见一丝疲惫，像是一台机器一样持续工作着。

    该不会今天也打算住下来吧？

    一股恐惧感油然而生。开什么玩笑，我才没办法陪她耗下去，这样工作不用三天就会病倒，要不就是变成神经衰弱，不管哪个都不是什么好结果。

    “对不起。”

    小白起身的同时呼唤夏雨荷，许久未发出声音导致声音有些嘶哑。夏雨荷只“嗯？”了一声。

    连这边都不看一眼。小白愤恨地咬牙，半天不吃不喝的工作，换来的竟然是这种态度。虽然没有做出成果，但好歹也慰劳一下吧！

    小白克制情绪，小声说道：“差不多是末班车的时间了。”

    “做好了吗？”

    夏雨荷不带任何感情地发问。

    “还没。”

    “那你继续做吧！”

    “但是地铁就要停驶了。”

    “所以呢？”

    “什么所以”

    夏雨荷转向小白，皱着眉头看着他：“我说过今天是截止日期吧？你回家的末班车跟客户没有关系。既然因为技术不足而无法达成工作，就要花时间去弥补它。”

    小白目瞪口呆。

    那什么意思。

    是说工作没做完之前不能回家吗。不能睡觉，只能持续进行看不到未来的工作？绵延不断地、一味地，没完没了地工作？

    开什么玩笑——

    脑中响起某个东西断掉的声响，无处发泄的不满成为海浪淹没理性，到达极限了。

    “不可能——”

    夏雨荷不解地问道：“不可能？什么东西不可能？”

    “我无法完成这项工作。”

    “无法完成？”

    夏雨荷打从心底感到不可思议，微微倾头：“为什么？”

    “为什么”

    小白的话变得模糊不清：“我怎么可能办得到？我连路由器是什么都不知道啊！突然要我做这种专业的工作——”

    “我不会交给你无法达成的工作。”

    夏雨荷更加坚定地说着：

    “只要懂路由器的基本运作方式、ip地址的概念，以及关于nat的知识，就一定可以完成啊！”

    “我就说我不知道那些基础知识啊！”

    小白特定加强了语气。

    “不管怎么说都实在是太乱来了，像你这样的资深高手当然会觉得这件工作很简单。但是像我这种门外汉，不一项一项查根本无法有进展。今天早上说今天截止，太不通情理了！”

    “哼。”

    夏雨荷用嘲讽一样的表情笑了一声：“那我问你，花了今天一整天，你调查到哪里了？一点一滴累积了不少知识吧？”

    “我”

    “你花了一天，该不会只知道了买中餐的地方跟笔记本电脑的使用方法吧？”

    听到夏雨荷用揶揄的口吻讽刺自己，小白不由得生气起来。

    咬紧牙关撇开视线。不行了，我干不下去了。

    小白转身离开的同时，夏雨荷问他“你要去哪里？”

    “工作还没做完吧！”

    听见此话的小白回头：“我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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