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中午的时候,孙古船来我家找我,说博物馆有个古钱的展览,问我要不要去,这种东西我当然很有兴趣,吃过午饭便开始收拾屋子,打算把我平时写写画画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锁好,虽说如今早已经不怕人说什么封建迷信,但在自己家里放这么多画好的符纸,总归让我有一种不太踏实的感觉,万一被人过来串门时候发现,别再把我当成什么神棍。
可还没等我收拾完东西,却接到了一个离奇的电话。
打电话的人是我爸,这倒不是很奇怪,可内容却让我觉得有些蹊跷,因为我爸说要出趟远门,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还特意嘱咐说让我回一趟村子,把家里一个黑色的铁盒子找到,然后带回城里,谁都不要给。
我顿时感觉有问题了,我爸这人天生一副书生脾气,做什么事情都讲究四平八稳,可刚才语气明显非常惶急,他出远门太平常了,这些年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出去一次,不是和刘叔叔一起,就是自己走单帮,每一次走之前都会给我打电话,从来都是有条不紊的安排我的生活,并且强调又打给了我多少钱,这两年时不时还会关注一下我又没有女朋友之类。
可今天他似乎太惶急了,几乎什么都没有交代,这种状态太过反常,让我觉得他不像是准备好要出远门,反倒像是被仇家追杀跑路似的,尤其那个黑色的铁盒子,那可是装着他那些古怪图纸的,小时候他连碰都不让我碰一下,如今居然让我给取出来,摆明是有人惦记上这东西了,他怕带在身上不保险,要让我这个多年没有见面的儿子给保存着。
只可惜等我再要问的时候,电话却挂断了,我再拨回去时,却是一个小卖部里的公用电话,他的手机也关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充斥我的心头。
孙古船刚好正从我家厕所回来,见我脸色不大好看,赶紧问道:“兄弟,怎么了这是?”
“我爸那边可能有点事,让我回去取一样东西。”
孙古船这人察言观色能力很强,顿时意识到可能不是什么好事,关切道:“要不我跟你一起回去?咱俩一块儿请几天假,最近没劲的很,我也正好想出去散散心呢。”
“也行,那就一起吧!”我这么做是有考虑的,因为我不知道我爸那边究竟是什么事儿,那铁盒子是否还有别人想要抢夺,我虽说一直都锻炼身体,后来经人介绍,跟一些拳师也学过些功夫,但都是野鸡把式,真遇上行家保证完蛋,孙古船这方面跟我差不多,不过战斗力稍微强点,多他一个我也多一分把握,而且我是游戏公司编外美术,他现在给人在古董店帮忙,工作还都算清闲,便点点头道:“老孙,跟着去可以,不过这趟可能不那么太平,你可得想好了!”
孙古船大言不惭道:“没事儿,打得过打,打不过跑,这是我们家祖训!”
他这话听得我哭笑不得,问道:“你们家到底干嘛的啊?听这话的意思不像什么名门正派啊?”
孙古船摇摇头道:“谁知道呢,也不跟我交底儿,说让我好好学习找份好工作,别总惦记家里头这些事儿,不过小时候过春节,听家里大人吹牛逼时候说的挺玄乎,又是请神又是什么驱煞气,还说我们家祖上斗过僵尸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一辈儿辈儿的就把这规矩传下来了,天大地大命最大!”
我想起我爸从小的叮嘱,也觉得有些无奈,叹口气道:“你们家也是,这如今风水学也是赚钱的买卖,干嘛不让你学啊,真学会了不比大学生强,尤其咱这种草鸡大学出来的,毕了业就直接失业,要不是你我勉强有点儿手艺,现在吃饭都成问题,你说何必呢?”
孙古船更加无奈:“没辙,我是我们家好几代唯一一个大学生,我爷爷说搁过去那会儿怎么也是个秀才了,孙家好歹要出个读书人,我就被从家族事业里分隔出来了,我那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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