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启功这一路沉默无言,步鹫有些纳闷,原是以为韶虎师兄的事情惹地不快,但看曹启功眼角隐带不屑地走过了鬼哭狼嚎的韶虎身边,步鹫便知是其他的事情。
回了弟子居所,嘉瑜川也是二人一屋,步鹫往竹榻上一躺,舒服地呻吟了一声,说道:“难得这三日不用拂晓采气,今日我一定要睡到日上三竿补补。”
平常时日,曹启功定会调侃调侃“不上进”的步鹫,但曹启功站在窗前凝视着一轮皎月,心中烦闷,哪里顾得上步鹫,身后响起了鼾声,曹启功睡意全无,摸了一壶藏起来的烈酒,推门走了出去。
“叔祖叔祖要主持公道啊。”韶虎跪在嘉瑜殿前,对着茅屋痛哭流涕道,也不知屋子里的青瑜真人吵得如何睡得着,反正是韶虎如何嚎叫,青瑜真人都不曾出现。
“呜呜,侄孙儿这右手,是废了,无端端被萧宁素削地皮肉都没了,叔祖您老就这么看着侄孙毁了道途么?叔祖”韶虎的右手裹地跟粽子似得,许是嚎地久了,只有气无力地“叔祖叔祖”喊着。
许是青瑜真人恼了这不成器的族中子孙,茅屋里传来一道声音,说道:“堂堂七尺男儿,哭哭啼啼地成何体统!”
真人法言一出,韶虎立刻闭了嘴,不敢吱声一句。临去嘉瑜川修道前,父亲就叮嘱过,虽然嘉瑜川青瑜真人是韶氏一族中的老祖宗,但是万万不可因此眼睛抬到了天上,四处惹是生非让族老难办,更不可犯了错顶青瑜真人的嘴,届时族里谁出面都不顶用了。
青瑜真人训斥道:“那萧宁素怎会无故袭击你?你身上一点破玩意值得她冒险袭杀你?不长脑子的东西!”
不过到底是嫡亲血裔,青瑜真人不愿责备过甚,韶家是一轮不如一轮,这些年除了这不成体统的东西,也就是眉虎一个娃娃天资过的去,有望成就真人。不过凡事需留个双份的,这虎小子打磨打磨,届时一门三真人也有那么丝希望。
韶虎身前陡然多出了一瓶丹药,青瑜真人发话道:“那萧宁素出手伤你,老夫自会治罪,哼,看看人家的剑法!说削你皮肉就不削你经脉骨髓!你要是有她一半天资,老夫也是省去了这一瓶丹药,滚,老夫不想再看见你这个废物。”
抹了满脸糊着的鼻涕眼泪,韶虎收了青瑜真人给的丹药,躬身一拜就要退去,天际几道遁光掠过,无疑是天门教习们架着法器回来了,韶虎转身便服了一颗复元丹,自觉刻骨疼痛去了,这才想起眉虎妹妹教训那个萧宁素,水漏都过了丑时了。
一线极快的金光闪进了嘉瑜殿中,韶虎尚是没反应过来是什么飞了过来,青瑜真人暴怒咆哮间震出的气浪瞬间将韶虎吓地瘫在了地上。
“哐!”嘉瑜殿木门重重撞了出去,击在了门墙上,青瑜真人须发戟张地走了出来,隔着好几丈远,韶虎都看见了叔祖脸上纠结在一起的青筋。
青瑜真人满眼失望地扫了一眼不成器的韶虎,恍惚间便御气上了云霄,直沿着青垚江而去。
萧宁素持剑斩向同门,双手已是被缚,由一位天门境的教习陈师姐亲手关进了戒律堂中,陈师姐在嘉瑜川中待了快十年,自然是清楚青瑜真人姓的是韶,太华韶家门人尽数在嘉瑜川中,比青垚江中的螃蟹还要横着走,叹息着渡了一股真元给萧宁素,将她折了的左腿正了位,虽是缚着手,却没有拿走萧宁素肩后的一柄素剑一柄空剑鞘。
被素王剑气截断了一半的黑发依旧是纷乱在凤眸前,萧宁素沉默地盘腿坐在冰冷的粗糙大理石面上,她有心激荡真灵气除去身上污垢,但戒律堂囚室个个是设了空灵阵法,非但是清灵气一丝没有,连修士体内气海真灵气一出体外都要阵法吸走,缚着萧宁素仅仅是一根韧些的麻绳罢了,但她却如何扯的断。
“呼~”一口胸中闷气憋了许久,萧宁素才缓缓的吐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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