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呀?”冬生见他力不从心的样子问。
“现在的年轻人有几个能干体力活的,我看他西皮嫩肉的就不是这块料。”老牛在车上答。
黄林也不答话,看到小山还没矮去多少心里直打鼓儿,腿肚子不听使唤步履不稳了。当扛起最后一捆皮革时进来仓库的门想也没想重重地丢在地上,长长地吁了口气,对于他来说少走一部都轻松许多。
“喂,放那里不行,颜色不对,放这边来。”仓库员一边点数一边说。
他知道放的不是地方,看来蒙混不过去了。可使尽全身的力气也搬不动它,仓库员只好过来帮忙。埋怨道:“小伙子,这点力气都没有,没吃饭吗?”
剩下的是各种鞋底,相对轻松多了,每件不重速度却慢了下来。黄林心中开始急躁起来,只盼着早一刻钟完成,好好的休息会儿。冬生也有些吃不消了。天空中飘来一片乌云,亮起了闪电,陈经理着急地说:“快点,别淋了雨。这样不行,一次拿两件。”
听了这话冬生果然拿两件,黄林如法炮制,可他已是浑身无力了。上台阶的时候脚下一滑,上面的一件掉了下来纸箱摔开了鞋底撒了一地,连忙七手八脚地搬起来。
天上下起了雨点看看实在不行,张子坚和汪海峰一齐来帮忙。夏天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当众人把货物卸完的时候个个都成了落汤鸡。黄林脸上惨白地结束了第一天的工作。按照黄林的性子,这种又苦又累的活根本不会干,只因为对张子坚做了承诺不好反悔,才硬撑到最后。吃饭的时候,张子坚把一盆红烧肉推到他面前说:“累了吧,干普工都是这样。”
黄林实在是太饿了,毫不客气地把一盆红烧肉吃了个干干净净,对张子坚充满了感激之情。看了看坐在旁边的东方玉和高云,不好意思地笑笑。赔礼道:“嫂子,上次我真的不知道是你们,实在对不起。”
东方玉知道他是指那天晚上被他抢去钱和手表的事,淡淡地说:“那件事已经过去了,还提它干什么。现在你改过来了,王我们都为你高兴呢。”
“是啊,我们不在乎你抢了谁的钱而在乎你是否弃恶从善,浪子回头金不换,我们为你高兴还来不及呢。”王光水说。
“黄林,你累了早些休息,去吧。”张子坚说。
“子坚,你对他可得防着点,他偷盗成性,别让他给你带来麻烦。”他走后东方玉忧虑地说。
“正因为这样我们必须多帮助他,去掉他的劣根性。”张子坚满有信心的说。
第二天上午三个人又装了满满一车成品鞋,累得汗流浃背。老牛不解地问:“小青年,怎么不读些书或者学个手艺呢?却来卖苦力。”
黄林撒了个慌说:“我在家学了个手艺便到温海来找工作,谁知用不上,只好找老乡帮忙先混口饭吃。”
冬生说:“温海这地方就是让人捉摸不透,不管你有多高的文凭多好的手艺,想找一个理想的工作就是难,来的人太多。”
一车货刚上完只听有人在叫:“普工普工,把这几架鞋抬到整理车间去。”
“普工”即“普通工种”,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干的活,其特点是工资低活儿累。因此干这个工种的人都有一种自卑感,许多人都苦于没有技术而无可奈何。
“你看这些打工的就像当了管似的,有时属于他们干的活也颐指气使的叫我们。”老牛小声地发着牢骚。
刚把鞋子抬完,仓库门口又有人叫:“喂,把这两件鞋底拿过来。”他干脆连“普工”两个子都省去了。黄林有些失望了,这“普工”原来是打杂的下人。那份不安的心有些动摇了,后悔不该进这个厂来,埋怨张子坚不该安排自己做这样的工作。张子坚看出他的心思,不适时机地对他进行旁敲侧击,进行鼓励。
几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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