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又不停的转头看向张武,怕他恼羞成怒现了原形害了这一屋子的人。
张武闻言,“哈哈”大笑几声,用筷子夹着鱼尾巴,舔了几下,餍足的眯起眼睛,将鱼刺吐在小盘中,才说到:“阿均,桌子这么大的老龟?这龟有这么大的?赶紧过来吃饭吧,你再不来,我可都吃了!”
马道长向张老爷、张夫人行了一礼,恭声道:“贵公子确实没有被妖邪附体,若贵府信不过贫道,不妨再寻个道士来给公子看看。”
张老爷见马道长一脸的不喜,也知是袁灵均惹恼了马道长,他怒斥了一声:“灵均莫要胡闹了,你怕是做了梦罢了,马道长看不出,你个孩子又如何能看到那妖物?”
张武歪着头,看向张老爷,笑嘻嘻的回到:“那是因为咱们阿均厉害呗!”
马道长甩袖离开,张老爷忙带着张夫人随着马道士出去,又是一番哄劝,拿了不少银子才将那马道士送出府去。
袁灵均见众人都走了,自己呆愣愣的站在门口,却也不敢过去。张武悠闲的吃着鱼,又剥了个螃蟹,屋内只能听见张武咬着螃蟹壳,发出“咔吧咔吧”的声响。张武时不时的看向袁灵均一眼,袁灵均站在门口,却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心中暗自觉得好笑。
小翠站在旁边看着他二人的模样,却也不知如何是好。袁灵均与张武自幼虽打打闹闹,可从未如此生分过,如今看这模样,是袁灵均将少爷当成了妖邪?小翠偷偷看向正在吃着螃蟹的张武,见他白白胖胖,像个年画上的娃娃一般讨喜,又怎会是妖邪所化?
“小翠。”张武吃着螃蟹,含混不清的开口,“你去把蟹饆饠拿来。”
小翠点头,担忧的看了一眼袁灵均,这才退出房内。小翠走后,屋内更静了,袁灵均依旧气呼呼的站在门口,也不知什么时候,竟回卧房将那把小木剑也抱在了胸前。
张武嗤笑一声,斜靠在椅子上,“怎地这么怕我?咱们同吃同住五年,这会子反倒还怕我了?”
袁灵均蹙着眉,向前一步,又想起昨日那老龟的模样,心中虽害怕,可一想到面前是张武的躯壳,强撑着自己,高声道:“你这妖物,我,我何曾与你同吃同住?你占了阿武的肉身,你究竟想做什么!”
张武将那螃蟹壳吐到小盘内,他姿势极为优雅,虽长得胖乎乎的,可行动间和寻常富贵人家的贵公子没什么两样,礼数都是极好的。哪里有半分妖物的样子?“阿均,昨日我同你说的那些话你都忘了么?若不是自幼与你相识,又如何记得你那样多的事?这蟹饆饠做起来极其繁复,你自小爱吃,我每次惹你生气,都让小翠做上那么两个。”张武说话顿了顿,抬起头,一脸哀痛的看着袁灵均。
“你如今抱着这木剑,可是想拿它对付我的?”
袁灵均见他这般模样,又想到这妖物虽占了张武的肉身,可自他第一日在八角亭见了这妖物,这妖物却从未伤他,如今他用张武的身子,一脸哀怨的看着自己,袁灵均倒是觉得自己对不起他了。
袁灵均将那木剑藏在身后,嘴里喃喃道:“我,我不过,我”
张武看着袁灵均的模样,知道他自小便心思纯净,且极为心软,更用委屈的语气说道:“你,你竟怕我伤了你么?”
袁灵均看着张武的模样,心中不忍,这时,小翠提着食盒走了进来,将食盒里的东西拿了出来,见袁灵均这副样子,便心知他怕是要和张武重归于好了,捂着嘴笑了笑,看了一眼张武,赶忙退出了房去。袁灵均走到小榻上,将小木剑放到桌上,自己别过身子,“你要是饿了便快些吃,吃完了就回那水塘中去,莫要再害了阿武。”
张武见袁灵均这是不再生气,拿着蟹饆饠推给袁灵均,正色道:“阿均,若我真回了塘中,只怕这壳子几日的功夫就要彻底烂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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