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菱急冲冲的来到张嫂家。
张嫂家的院门虚掩着,家里有人。谷菱也没有敲门就进到院子里。
小朵正端着一簸箕的刚磨好的玉米面子,抬头看到谷菱,脸上展开了笑容。
“施先生,来了。快进屋里坐,外面冷着呢。今天变天了。”
小朵是张嫂的大女儿,已经十五岁了,正是花儿一样的年龄,长地水灵着呢。张嫂这几日又给她做了套鲜艳的衣服,穿在身上,象只花蝴蝶一样漂亮。
小朵和妹妹一样称呼谷菱为施先生,因为她在学堂里教书,而不是象母亲一样称呼大当家的。她更喜欢施先生的称呼,觉得这样才能表达出自己的敬意。
“小朵,你自己在家呢?”
谷菱四处看看,没有见到其它的人影。
“不呢,我和我阿顺哥在家。我娘和妹妹去西村姨娘家了,给她们送新下来的玉米面子。蒸窝窝头可香着呢!我这就蒸,你一会儿吃了再走。”
“阿顺也在家?没有去学堂?”谷菱往阿顺住的东偏房里瞅了瞅,门和窗户都关的严严实实的。
“施先生,你忘了,今天是公休日,学堂里不上课的。”
“阿顺今天一直没有出去?”谷菱不死心的问道。
小朵不明白这施先生今天是怎么了,非要问阿顺哥是不是在家里。农村的孩子质朴的很,她也没有想太多,施先生怎么问,自己就怎么答便是了。她知道施先生是个好人。
“我阿顺哥今天一直没有出去,把水缸里的挑满水后,就一直在屋子里写字,没有出去过。施先生是来找阿顺哥的吧!我去叫他出来。”
小朵把手里的簸箕放在院子中是的石桌上,就想着去叫阿顺出来。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进去就行。你快忙吧。”
谷菱连连的摆手。自己迈步进了阿顺的房间。同样,门也不敲。她一向不太喜欢敲门,今天更是不能敲门。她就是想看看阿顺是否在屋子里,如果在,他又在做些什么事情。
黑衣人离去时一瘸一拐的背影,谷菱觉得象极了阿顺。平日里竟没有看出他有如此高的功夫,深藏不露。
谷菱扔下一帮兄弟们处理善后事宜,自己急着跑到张婶家里,也是想证实阿顺是不是黑衣人。
推开门,阿顺正在伏案写字。听见门响,头也没有抬,依然在忙自己的事情。
谷菱是第一次进阿顺的房间,房内简单的很。只有一张床,一把椅子,和一张简陋的木桌子,桌子也少了一条腿,用一些砖块堆起来,勉强支撑着用。
这屋里想要藏些什么东西也不好藏。一目了然。
谷菱看了看阿顺身上的衣服,是一套洗的发白的灰色长袍,还挺符合教书先生的形象,并不是黑衣人的黑色衣服。
谷菱的目光落到阿顺木床上鼓起的被子里,料定他是把黑色的衣服藏在被子里了。自己是紧随他来的,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处理掉衣服。
谷菱径直奔向阿顺的床前,伸手掀起了被子。原来被子里鼓鼓囊囊的地方是一个陶瓷的烫水壶。冬天夜里取暖用的。
“找我有事?”阿顺头也不抬,继续写自己的字,从嘴里不咸不淡的挤出这么几个字。
“没事就不能找你啊?想你了不行啊?”
这话要是别的女人说出来,其它人一定会想多了。从谷菱嘴里说出来,在认识她的人眼里是再正常不过。君越山的大当家的,也从来不拿自己当女人看,有事没事就喜欢开开玩笑。
阿顺放下手里的笔,直起身子,“既然是想我,我就站在这里,你看也不看,直奔我的床上,难不成是想我的床了?还是看这个废人,想着与我”
阿顺对谷菱并无好感,他一向讨厌山贼,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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