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将家眷远离山寨安置,也存着当做人质的念头,现在听到杜迁说思念家人,绝对自己计划还是有作用的,心底也同时涌起了一个念头:是该给老三张罗个婆娘了,这样他才能更加塌心的待在山寨。
单身一人,终归不好对付。
回到住处的杜迁立刻将那名探查曹民消息的亲信叫了过来,看了看四周无人,脸色阴沉,凝声问道:“芦苇荡那边到底怎么回事?”
匪寇一哆嗦,他了解杜迁,杜迁这种态度,表明已经知道自己在撒谎,心中慌乱,他还是说出了实情:“老大,不是我不告诉您实话,实在是被逼无奈”
听完匪寇叙说,杜迁脸上露出了苦笑。
原来,这名匪寇一过去就被俘虏了,然后他得到了一个惊天噩耗:隐藏家眷的山坳已经被官军拿下,他的家世也被控制了。
妻儿老母被抓,这名匪寇也没了抵抗的念头,按照对方安排,回来谎报了那条情报。
杜迁听完,重重叹了口气,嘴里低低地蹦出了几句:“大势已去大势已去啊”
那名匪寇看着杜迁颓然的神情,心中一动,上前一步,悄声说道:“老大,那边人说了,如果老大愿意策反咱们兄弟投降,只要拿下王伦,以前所有事既往不咎,如果愿意,还可以论功行赏,在官军领地内任职”
杜迁闻言眉头一挑,眼神立刻凌厉起来,看向这名匪寇,冷声说道:“那群狗官的话也能信?”
若不是大宋朝纲败坏,官道糜烂,他又何会落到落草为寇。杜迁从心底对官府就有抵触心理。
那名匪寇跟随杜迁多年,对于他的经历、脾气秉性非常了解,低声劝解道:“大哥,这支官军虽然名义上是归大宋朝廷管理,但据我所知,他们跟大宋朝廷一点关系没有,彼此可能还相互防备”
杜迁斜眄了他一眼,不以为然地说道:“当官的鬼话你也信?”
那名匪寇从杜迁语气中听到了松动,立刻添油加醋地说道:“老大,你说小弟跟随您这么多年,咱们兄弟虽然不是一个姓却已早亲如一家,兄弟能骗你吗?”
杜迁闻言一琢磨觉得倒也是。他管自己叫老大和叫王伦的一样,其中意味不言而喻,心中念头再次松动了几分,问道:“怎么说?”
“老大可听说过白河县县尉霍云?”匪寇问道。
杜迁点了点头。
白河县距离梁山这么近,几位重量级人物虽没见过,但是名字还是知道的,更何况霍云算是白河县除异人领主之外第一人,自然知晓此人的存在。
“大人可知,那霍云曾是黑风山一股匪寇的头领?”匪寇眼中带着兴奋的神情问道。
杜迁表情一佂,眼中闪过异样神色,没有继续询问,对那名匪寇说道:“你先下去吧。”
待那名匪寇离去,杜迁陷入了沉思。
杜迁心动了。
有了家室他不愿在颠沛流离。
但王伦不是一个好的主公。
他,早有异心,可惜一直没有去路,所以游移不定。
霍云的前例,给了他一个很好的示范。
杜迁心动了。
他决定赌一把。
心中有了决定,杜迁心情忽然松弛下来,优哉游哉地走出临时住宿地,召集几名心腹找了一处并不算隐蔽的地方开始喝酒。
深夜,王伦从纳虚戒子中取出一枚黑漆漆的印玺,小心翼翼地看着,眼中疯狂之色越深。
这枚印玺,就是王伦从那处古遗迹中得到的异宝,里面蕴含着天大秘密,如果能够炼化,将会得到天大造化。
自从得到这枚印玺,王伦每日研究,每日炼化,却始终不得其法,令他烦躁不已。尤其是这次官军来袭,更让他意识到了这枚印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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