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不知，我原是由梁大夫诊治，但半个月下来，好似未见好转。所以”

    乐斋道：“你先说说病症吧。妇人之病我瞧得不多，回头我再与梁大夫议议。”

    妇人道：“那我先谢过乐大夫。我本是定阳固镇曹家的，四年前，嫁到鼓庄郑家。夫妻感情尚好，可就是一直没有身孕。找村里大夫也瞧过，并不见效。我家男人性子便有些暴躁，我心里也烦，与他时有吵闹，夫妻感情大不如前。现在村里人都议论，说我妨夫克子，断了郑家香火。这么着，公公c婆婆都劝我到县里来，请名医给瞧瞧。”

    乐斋道：“月事可正常吗？”

    曹氏道：“月例前，感觉胸闷c烦躁c腹胀。来潮时腹痛，量不多，血色紫暗。这个月四十多天了，还未来潮，烦躁不安，亦胀痛。”

    乐斋为她把脉，脉沉弦，见舌红苔薄，心中寻思：曹氏乃肝经蕴郁，木失条达，疏泄失职。气郁则血滞，故经血不畅，胸闷腹胀。郁久化热，则烦躁易怒。脉症合参，证属肝气郁滞，月经不调，并原发不孕。曹氏的病，自己应该能治，只是梁子川性情孤傲，若得知自己否定他的诊断，必定心里不快，便对曹氏道：“梁大夫先前开的方子可在身上？”

    “在身上。”曹氏掏出方子递给乐斋。

    乐斋见梁子川开的是古方“温经汤”加减，虽说也对治气血瘀滞，月经不调，却不能化热c疏肝。乐斋便将这方子改为：当归c白芍c柴胡c枳壳c云苓c香附c丹皮c元胡c泽兰c郁金c陈皮c灸甘草。

    乐斋道：“我这方子与梁大夫药理一样，但用药习惯有些差异。你且服十二剂看看效果，若是月事正常了，便来复诊。梁大夫每月初五c十五日休息，你这两天来医馆找我会方便些。”

    曹氏接了方子，称谢离去。

    半月后，曹氏果然按约定的初五日来复诊，称月事色量正常。乐斋便在原方基础上加了“益母草c川楝子”，要她再服三剂，又开了逍遥丸c得生丹，加以调理。两个月后，曹氏的丈夫郑利民来慈济医馆报喜。乐斋忙将谢礼交给梁子川，笑道：“我见梁大夫的方子依然见效，便酌情加减而已，梁大夫才是恩主呢。”

    医馆众人均向梁子川道喜。梁子川哈哈一笑：“哪里哪里。”言下却颇为得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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