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时达冷眼看了一眼连生,喝道:“你一个乞丐,三餐都无着落,能有什么退敌妙计?走开!”
连生心中不喜,正要开口教训梁时达,就听旁边有两位小兄弟,有一人忽然笑道:“梁时达,威风不小啊,义圣军号称为民请命,如今有百姓献计,你们竟这般无礼。”
梁时达和连生听得吃惊,不知这两人什么来头,将他们上下仔细大量一番。见其中那位年纪稍长的,长相极丑,满脸横肉,腮边有一道很深的刀疤,一对三角眼往斜里翻,正用不屑而高傲眼神盯着梁时达。他旁边的小兄弟约莫十五六岁,却是皮肤白净,眉眼清秀,倒像是个风流才俊。
梁时达得了郑宇青命令,严禁百姓出城,怕引起全城恐慌,可见城门口聚集的百姓越来越多,心里正在着急,可眼前几人,他不知道底细,也不想无故得罪,尤其是那位三角眼兄弟,虽然面目可憎,但身穿华服,腰系一把名贵宝剑,说不定是官贵之家的领兵,何况他刚刚还出口道出自己性命,想必来头不小。梁时达思忖片刻,说道:“几位随我来,若果真有退敌良策,我必向郑千总禀报嘉奖各位。若是无故消遣于我,可别怪我下手无情。”
“不敢。”连生拱手道。
梁时达将连生等人带至营房,让座上茶。连生道:“梁大人,我这个退敌之计说来也简单。如今中州各地光义圣军便有郑元帅c蔡诚和蕲州金永寿三支。其他福建c江浙c山东c四川等地,超过二十支反靖的兵马。朝廷要一一镇压,如何应付得过来。这次靖兵由右丞相脱杰尔亲自领兵,西域c西蕃皆发兵来助,旌旗累千里,金鼓震野,出师之盛,未有过之者,滁州当然不能硬拼,何不巧用安心计,令朝廷之师尽皆奔高邮而去?”
“哦?何谓安心之计?”
“我军可率领百姓代表,多送酒肉粮草,前往靖兵营地犒劳,只说滁州兵马乃百姓拥戴的自保武装,实为朝廷忠义之师。靖兵多支人马汇聚,急于借右丞相之威抢立自己的功劳,谁愿意节外生枝,陷入滁州之役?赫虎听了百姓对郑元帅的忠义表功,又见有酒肉粮食相送,必定拔师赶去高邮,则滁州之危可解。”
梁时达听连生说得有理,正寻思一个落魄的乞丐,何以对天下之势了解得这么透彻。
旁边满脸横肉的三角眼哈哈笑道:“梁时达,我看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尽快向郑千总汇报,令其按计行事。我这里有玉诀一枚,你呈与郑千总,他定能深信不疑。”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来,送给梁时达。
梁时达将信将疑,收起玉佩,将连生等人送出兵营,自己打马去郑宇青府上。
连生道:“多谢贤弟相助,滁州百姓已免于战祸矣。”
“不必客气,我叫廉应恨,这位是我堂弟廉如弃。”
连生听他们名字奇怪,笑道:“廉应恨是假名吧?我猜你真姓为蔺,蔺相如的蔺,哈哈,廉颇几千前年便向你们负荆请罪了,何不饶过他们?”
“饶不饶他是我的事。请问阁下高姓大名?”
“愚兄周郎,这几位是老三c老四c柳儿。”
“小弟多一句嘴,你们是要去哪儿?如今兵荒马乱,方便的话,大家不妨同行。”
“我们要去城外横涧山寻一味药。”
“这么说来确实同路,我和堂弟要去鼓庄,不如同行好有个照应吧?”
“甚好!廉弟请。”
廉如弃听了连生刚刚一番见解,心中钦佩,问钱三江道:“老三,你们大哥何许人也?这般远见卓识,为何沦为乞丐?”
钱三江道:“这你就不懂了,自古真英雄,大隐隐于朝市,周郎不屑与凡夫俗子同流合污,宁可当个逍遥乞丐,也好过王侯将相的种种是非。”
“我听说滁州义圣军郑元帅广邀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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