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眼下这个张公子虽然有过错,恐怕皇帝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处置方法。因此他们都等着看李白的反应,如果李白处理不好,必然会遭到皇帝的反感。李白虽然是公主送来的客卿,但是却也经过了之前归隐的大丞相许圉师的推荐,大丞相虽然归隐,但是门生遍布朝野,尤其是户部几乎是全是许家的人。
李白轻轻的咳嗽了一下,感激的对金刚智说:“多谢大师相救。”他慢慢的站起身来,对皇帝打了一个稽首说:“是草民考虑不周,搅扰了陛下的兴致,还请陛下治罪。”
皇帝没有开口,只是低头沉吟,目光却微微的扫过周围的一群大臣。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年轻的官员走出来,对皇帝行礼说:“陛下,微臣有一言,还请陛下定夺。”
皇帝略一点头,看着那个人说:“原来是李爱卿,但讲无妨。”
那个年轻人轻松咳嗽了一下,对皇帝说:“这位李公子既然是陛下请来参祭祀事,那么必然文采飞扬。只是如今江湖留言甚多,我想陛下不如先考校一下。”
皇帝没有说话,那个年轻官员又说:“李公子不要误会,我不是怀疑你的学问,只是这是咱庙堂的规矩,陛下虽然大度,但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却不敢大意。”
正在这时候,李褓儿却喝道:“李林甫,你是什么意思,难道敢怀疑本公主带来的人是骗子不成?”
那年轻人微微一笑,一双眼睛竖成了三角形,不紧不慢的说:“并非是怀疑公主,只是我听说这个李公子之前的品行不佳,尤其是贪慕虚荣,竟然冒名顶替说自己是救人的人。”
李白听了心中虽然不高兴,但是脸上却不漏声色,庙堂之上凶险无比,能在这里留下来的,无一不是心思狡诈之人。而眼前这个李林甫口蜜腹剑,看样子舌头底下必然有不少的亡魂。对付这样的人越是跟他辩解,就越容易中了对方的圈套,李白不是傻子,只是不屑于用这种小聪明。他略微一点头说:“可以,不过做文章乃是神圣事,要礼仪庄严,你来考校我没关系,但是不能辱没了圣人门下。”李白的话说的不漏声色,但是背后的话语份量却极重。自从太祖开科取士之后,朝堂之中有一多半都是孔门中人。尤其是对于李林甫这种靠花钱和宗族推荐的官员,更是被寒门士子出身的人们所看不起。如今四位宰相中的三位都是儒门门徒,李白这一句话等于结结实实的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李林甫吃了一个哑巴亏,却不敢反驳,只是问道:“那你觉得应该如何才算不辱没圣人?”
“我要你给我研墨!”李白说:“文法有云,研墨如研心,心不正,则墨不纯,想要功德文章,必要虔诚之仪,不知你可能做到?”
李林甫眉头一皱,咬了咬牙说:“好,只要陛下开心,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等笔墨上来之后,李林甫的眼睛都要冒出火光来,这李白太嚣张了,居然敢让自己来研磨墨汁,李白拿着笔停留了片刻整个人凝立不动,仿佛定格在那里一般。忽然,他睁开眼睛,目光里仿佛射出来一丝光芒,李白拿着笔在白纸上如龙蛇疾走,一篇七言绝句顷刻间完成,一滴墨汁顺着笔尖轻轻地落下,在这一静一动之间,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皇帝默默地念着这首诗歌,眼睛里充满了笑意。这首诗对别人而言仿佛是一种站在高楼之上的谦卑,但是对他而言,却是一种孤单。
“天上人,天上人”皇帝默默地重复这这三个字,随即拍手笑道:“妙啊,这天上人三个字的确太妙了。”
周围的大臣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这“天上人”三个字到底妙在什么地方。金刚智似乎是为了考验自己的徒弟,笑呵呵的问道:“徒儿啊,你说这三个字秒在什么地方?”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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