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知双点了点头。

    临走前，她回身问：“邹鸣，上回在魅色酒吧收集的资料有没有被那些人一起带走？”

    “我一直放在别处秘密保管着，不可能会泄露。”邹鸣忧心忡忡地看了她一眼。

    待她走后，何亚妮使劲捏住他的耳朵质问：“你白痴啊？不知道他们已经分手了？”

    邹鸣嗷嗷叫痛，举手投降，“窗户纸还没捅破呢，顾大少爷可一直把她当女朋友看。”

    *

    顾骁来的时候已经开上了凯迪拉克，但习惯还是没有变。不论是出租还是自驾，他总坚持要下车为她拉开车门。

    车内的气压有点低，想着自己要求人，陆知双只好没话找话，“在刑警大队待的还习惯吗？”

    “还可以，已经在跟队办案了。”

    “有没有什么难解的案子？说来听听。”酷爱侦探和悬疑电影的陆知双，最喜欢的事情之一就是听他分析各类离奇的案件。过去在学校时只能听他讲讲案例，现在他终于毕业入警，惊险刺激的案件一定少不了。

    “有一个。终生未解之谜。”

    他在前方路口亮起红灯前将车子停下，握住陆知双的手，温柔摩挲。而后他缓缓侧过身来，单手捧住她的脸，俯首在她的唇瓣上深深印下一吻。

    她很难拒绝这样的顾骁。

    动作轻缓柔和，唇上力道却似乎要把她整个人吸进去。因不习惯接吻时闭眼，也做不到高深的技巧，她似乎只能在过去九百多个日夜里感受到他每一次吻技的进步，然后毫无招架地被他侵吞而入。

    沉湎不过两秒，陆知双却像突然苏醒般极度抗拒地推开他，将脸硬扭向一边。随之而来的，是他加大力度的亲吻，双臂将怀里这个单薄瘦小的身子圈的更加紧实。

    潮湿温润间，他低声说了一句，“我们从未分开。”

    我们从未分开。坚定的，不容人反抗的气势。

    “嘟——嘟——嘟——”

    绿灯亮起，排队等候的车主们纷纷摁响喇叭，硬生生打断了车内的缠绵。

    “快开车吧，他们要等急了。”陆知双如释重负，忙不迭将他推回驾驶座，左手却始终被他攥的紧紧的。

    行驶出去有段路程，车内暧昧绵软的空气逐渐冷淡下来。

    陆知双将俱乐部被查封纵火的来龙去脉都详尽地讲述了一遍。

    顾骁面无表情地回了个“好”。这让她很怀疑自己的话是不是完全被当做耳旁风，吹吹就过了。

    “好？行还是不行？我说了这么多，你就没有什么思路吗？”

    “匿名举报，这显然是私仇，可你提供的信息却只是俱乐部的冰山一角。不知道那个幕后投资人是谁，根本没法查。”

    顾骁恢复了职业冷静，从三个方面告诉她这件事并不容易：“火灾导致现场被破坏，当事人被蒙头暴打导致完全失去直接性证据。况且，俱乐部本就在私下做侦探的非法营生，被查封也很正常。想单凭被人窃取资料这件事，警局绝对不会轻易就立案侦查。无法立案，没有证据，缺少线索。”

    下意识地，陆知双也以极冷静的逻辑回复他三个方面：“无法立案可以先私下调查，俱乐部有专业的私家侦探和设备，他们一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目前没有证据只是被对手打了个措手不及而已，再缜密的人也会留下蛛丝马迹，查监控，查毛发，查人脉关系等等都可以。其他关于俱乐部内部的信息，邹鸣和亚妮一定比我清楚，若是线索，首先第一个就是匿名信的地址来源。这些只要你顾大警察肯帮忙，他们还不乖乖配合？”

    “话说到这里，你不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个忙我完全不需要帮吗。他们自己就是做侦探的，找我居心何在？知双你是不是搞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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