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赶到时,几名专案组的成员已经躺倒在地,只剩下警局组长组长手中握着枪,站得笔直。
警局组长的眉心正中被子弹射穿,血顺着他的面门淌下。
我看到组长的表情,就知道他身体里的灵魂是谁。
组长,或者说组长的尸体面对我笑了起来:
“折磨你们这种来自地狱的灵魂,真是有意思。”然后,他举起枪,张开嘴,含住枪口,抠下扳机。
头颅破碎四散后,组长的身体瘫软下去,像提着木偶的线被一刀斩断,无头的尸体如烂泥一般堆积在地。
我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
苏梦不忍心,施了法术,止住了我呕吐的想法。
我甩了手里的镰刀开始收割起这恶鬼的灵魂,盯着眼前说话的苏梦。这些天只要我一闭眼,脑海里就会浮现护士染血的脸:“打不过就灰溜溜地当王八?
“这是命令,我,”亲爱的一拳锤在桌子上,“该怎么样,会怎么样,所有责任我来承担,你不必与我叫板!”
我定了整整一分钟,随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把恶鬼的灵魂用锁链困住,随后叫来灵车,送了恶鬼一程。
“我最后还有一个请求,”苏梦警惕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不要再接近那个小女孩了。”
“可是苏梦,这个小女孩”
“所以你就把这个小姑娘带回家了?”听到声音之后赶过来的灵媒对着我我耸耸肩,从桌子上的烟盒里摸出一根烟点上。
灵媒注意到我手中拿着的镰刀,她感觉到我力量的强大,不过这个灵媒知道我本就是这样的鬼我来自于地狱,比任何人都清楚黑暗真正的模样——即使这么说,我也只是苏梦的傀儡罢了。
于是她欣然走到若若身旁,想去拿若若手中的娃娃但若若没松手,只好伸出手指刮了一下若若的小鼻子:
“去给你选一件衣服吧。”
当若若穿着灵媒小时候的衣服出现在眼前时,我竟然莫名地松了一口气,本来还担心灵媒会不会有什么不满,看来是在小看灵媒了。
“灵媒,你也别太费心了,身体要紧,家里还有我呢。”我摆了摆手,毕竟灵媒也是人,是个人就需要休息。
说罢,我尽力将头向后仰,不再去想其他的事,将剥皮鬼惊悚的影子挤出脑海之外
就这么波澜不惊地度过了一个星期。我回到了地狱。
地狱的时间线依旧长得很,我的脑子头痛欲裂,苏梦却依旧悠闲。
“地狱的日子好过吧?”苏梦对我笑笑,她的灵魂缠绕住我的思绪,比起祭司,她更像梦魇。
“不好过,我觉得我的灵魂被禁锢了,更何况我原本不应该是这样的,可是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我摇了摇头否定她。
“我还想去见见那个灵媒。”苏梦说着,便促使身体站起来,我也同意了她的想法。
因为据说那个灵媒从此消失了。
“是这样,有个算命的大师看到网上的新闻,想要跟你聊一聊。”灵媒同事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
“算命的?亲爱的你信这个”苏梦皱眉。
“是占星师!”一旁的少女急匆匆地打断我。
被称为“算命先生”的少女,套着修饰华丽繁复黑色连衣裙,裙摆有大量如雕刻般镂空的花边,像年轻人喜欢的日本动画里的衣服。和我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笑得很不自然:“大仙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占星师,”眼前的女孩说,“再说一遍,我是占星师。”女孩没有在意我的反应,自顾自地说下去:
“你们城市正在发生的事情,我从新闻上看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恰好读到过,就坐火车赶了过来,想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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