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司原自然是不管父亲怎么个反对,冷着脸把自己要说的话继续说完,“话我已经说清楚了,至于你同意不同意,那是你的事情。可是婚约的解除已经没有转弯的余地,我已经和白娉婷说了这件事,以后,我们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我们聂家和白家,从此再无瓜葛。”
聂正邦气得脸色发白,“逆子,你问过我这个老子的意见了吗?你究竟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我告诉你,这婚事,你说了不算,我算了才算,婚姻岂是儿戏,怎容得你说解除就解除,人家娉婷以后怎么见人,我们聂家和白家两家人以后还怎么在上海滩见人,你还真以为你什么事情都可以随心所欲,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啊,我告诉你,除非我死了,不然你想都别想娶那个陆南萱的进门,也别想解除和白家的婚约。”
聂夫人看着两父子谁也不肯让步的姿态,赶紧使了个颜色给聂筱雨还有听到动静从房间里跑下来的聂骁璟,示意他们先把聂司原带下去好好整理一下自己,她自己则是开始劝聂正邦。
只是聂正邦是一个老顽固,怎么劝也没用,就要固执己见。
而聂司原也不肯下去,就站在原地,等着聂正邦的答复。
聂夫人可捉急,这情况脱离控制太远,这两父子全都是一个比一个还要倔强,谁也不肯让步。
聂正邦有条鞭子,是聂家的祖上传下来的,他转身上了楼直接拿着鞭子下来竟然抽到了聂司原身上去。
聂司原只是闷哼一声,不躲开也不喊疼,就站在原地,“父亲,希望您能同意,我要解除婚约,我要娶南萱,她就是我这辈子要娶的女人。”
聂夫人怎么可能让聂正邦再打她的宝贝儿子第二次,场面,正要扑上去骂自己的丈夫,聂司原却大声开口让所有人都让开。
聂正邦冷笑,“好,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不孝子。”
打了十几下,聂夫人实在看不过去了,哭着抱住聂正邦,他才住手,不过却仍旧没有要松口答应解除婚约的意思。
聂司原低着头,直接走了出门去。
聂正邦心里松了口气,原本以为他要放弃了,门口却传来了护院的喊叫,说是大少爷跪在了雨中。
一家人连忙走出去看情况,聂司原正跪在门口,而阿牧则是撑着伞在一旁规劝,聂司原纹丝不动,被豆大的雨滴拍打得都快要睁不开眼了,却仍然要看着前方,看到父亲走了出来,他也没多大反应。
聂夫人不答应了,聂筱雨两兄妹也不答应了。
“爸,呜呜,您就答应大哥好不好,他这样会生病的,他不喜欢那个白娉婷您就不要逼他了好不好,大哥总是听您的话,这回换您考虑他的话好不好。”
聂筱雨是真哭了,聂司原被打了十几鞭子,连痛都不喊一声,现在还跪在雨里,怎么受得了。
聂夫人接过佣人的雨伞要走过去喊自己的儿子起来,聂正邦却是冷哼一声背着手进了屋里,不想看他演戏。
事实证明,聂司原的倔强真的不是说说而已,聂夫人劝说没用,聂筱雨说的没用,阿牧还有聂骁璟的话更没用了。
这就是谁也不肯放过谁的局面,就比比看谁更有毅力。
只是,晚春的天气本来就容易受寒,雨下了整整一天,聂司原也跪了整整一天,直到夜晚雨停的时候,他再也承受不住,发高烧晕倒了。
这次聂正邦再倔强也倔强不过自家用生命来反抗自己的儿子,大晚上的全家人不睡觉不休息急急忙忙把昏迷的人送进了医院,正在做手术的时候竟然碰上了白长风和白夫人。
原来白娉婷一个人在街上走了一天,淋雨也淋了一天,不过她并没有回白公馆,还是入夜之后白长风让人去找她回来才回的家,只是,人才回到家就晕倒了,也是高烧昏迷。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