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嘉,夫人定能理解。”
一本记录了行贿受贿的暗帐。
而且,听李七的说法,这上面记录的,不是仅有德平伯府一处。
老者一向波澜不惊的眸子,稍稍凝了一下,但很快,就又恢复了正常。
于别人而言,这种东西,许是烫手的山芋。
但对德平伯府来说,这,可是稀世珍宝!
若运用得当,德平伯府在朝中的地位,必将更加稳固,对一些人的控制,也将更得心应手。
纵是撇来与翎钧交善不谈……单是将这本小册弄到手一事,李素,也算得上是大功一件了!
若无意外,此子,将会在不久的将来,成为德平伯李铭的“新宠”。
其言谈举止,虽尚显稚嫩,但于他身侧服侍亲信的李七,却足令其增色三分有余。
或许,将来的“夺嫡之战”,会有他一席之地,也未可知。
老者暗叹一句,小心的自李七手里,接过小册,揣进了衣襟。
此物金贵,万不敢有丝毫差池。
……
小镇,良医坊。
摆平了三个“熊孩子”的柳轻心,颇有些疲惫的坐在了秋千上。
前些日子,她觉得石凳太凉,特意使人支了这么一个玩物。
没风的午后,坐在这秋千上,读读书,晒晒太阳,总会令她心情愉悦。
吃饱喝足的顾落尘,在用一根,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的骨头,逗嗷呜玩耍,每次,总能巧妙的,在嗷呜跃离地面之时,夺走它即将入口的美食。
嗷呜气恼,心思用尽的与他斗智斗勇,却毫无意外的,均以失败告终。
“你这傻货!”
“咬他手腕啊!”
“咬了他手腕,他不就松手了!”
翎钧当然知道,以嗷呜现有的本事,是不可能伤到顾落尘的。
但出于对顾落尘先前挤兑他的报复,他还是孩子气的,对嗷呜提供了这样的“技术指导”。
嗷呜停下了动作。
站在原地,盯着顾落尘看了又看,仿佛,是在思考,翎钧的建议是否可行。
就在翎钧幸灾乐祸的以为,它真要做出尝试了的时候,嗷呜突然扭转脑袋,给了他一个像是鄙视的白眼。
权衡强弱,是狼与生俱来的本事。
顾落尘,这个将它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可怕家伙,岂是它能对付的?
这怂恿它咬顾落尘的人类,别不是个傻子罢?
嗷呜这样想着,把目光转向了坐在秋千上的柳轻心,它的“正经”主人。
院子里的人都说,这个人类,是小宝的爹爹,可是,它家聪明的小主人,怎么会有一个,这么傻的爹爹?
“别理他。”
嗷呜是一只很有灵性的狼。
这一点,柳轻心早已体会多次。
她狠狠的白了翎钧一句,抗议他不教嗷呜学好。
“人类,是一种很麻烦的东西,他们说的话,未必都值得信。”
“当然,我是个例外。”
沈鸿雪当然不介意落井下石。
他笑着走近顾落尘,蹲下,从腰间的布口袋里,摸出了一块烘制的牛肉干,递到了嗷呜的面前。
然后,意有所指的说到。
“我说,会给你的,就一定会给你。”
“哪怕上穷碧落下黄泉,与天下人为敌,也决不食言。”
“我说不给的,你要也无用,纵是用抢的,用骗的,得了手,也未必留得住。”
嗷呜还只是小崽。
即便聪明,也断不可能理解,沈鸿雪所说的这些,掺杂了许诺和威胁的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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