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的魏蓁方才一阵抚胸顺气,刚刚自己真怕逞一时嘴炮之快,得卡蒙族刀枪教诲。
还好还好,自己溜得快,他们也没追。
郑汐妤看着姑这幅色厉内荏的样子,心里笑地不行。
刚刚那道打落纳云公主面纱的劲风,是从对面阅江楼上射过来的,那里并没有布置镇国公府的护卫。
会是谁呢?皇宫的戍卫军吗?郑汐妤默默思索。
“老大,怎么样?刚刚我那准头,不错吧?”
阅江楼的第五层,西边的窗口处,蹲守着两个玄色衣服的人。
被喊作老大的另一个人嘬了嘬牙花子,拍拍弟的肩膀,“不错不错。”
又摇头叹道:“就是有些可惜了,要是把那啥公主漂亮的脸蛋上划点口子,估计主子会更开心。”
弟耷拉下脸来:“那咋办,要不我轻轻追上去,趁她不注意再给补上?”
拉住跃跃欲试的弟,老大敲了他一个爆栗,“我就这么一说,你还当真了嘿。”
“这要是跟她划了,傻子都会把这笔账记得乐安县主的身上,那我们可就惨咯。”
“走吧,暗山还在宝庆楼等着咱们呢。”对话中的老大,也就是暗影军中的暗林,拍着他手下林一的肩膀道。
“老大,你不能跟着主子去北边儿,是不是特郁闷?”林一看着滚滚地江水,突然没来由地问了一句。
暗林摇头晃脑,没个正形地道:“谁说不是呢?”
“大丈夫可都想建军立业,马革裹尸。”
“不过啊,”他突然吹了个口哨儿,拍拍林一的脑门儿,“你还不懂,这个活儿交给咱,那比上战场打仗还更是看重我们林部的人。”
“只有守好后方,那才有前方可言。”
挠挠头,林一哦了一声,跟在老大的屁股后面,下了阅江楼。
外界的一切纷扰,都干系不到秦琢心,因为她沉浸在书的海洋里。
从史书到文学品,从隶书到草书,这栋楼里满满地都是珍本善本,光看书名她都目不暇接,心悦不已。
每天早上辰初她就进楼,直到晚上亥初方归。
天一阁一直是只供大宣的皇亲国戚和后宫妃子参阅书籍的地方。
事实上,自从沈忱登基以来,这后宫还未有除洒扫外的人进去过。
没有旁人的打扰,更是让秦琢心就像鱼儿入了水里,越发的自在。
带上点心,拎上一壶茶,就能在里面泡上一整天。
这天的阳光很好,秦琢心捡了一本张衡的《灵宪》在看。
她虽博览群书,可对天文历法始终不感兴趣。
不过听闻此书中有大智慧,却又失传已久,方才决定一观。
结果,看着看着,她的眼皮子就重了起来,哈欠也打个不停。
天气委实太好,书阁里点着木樨香,催人好梦,她眼前一黑,就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偏了过去,似是到了酉时。
秦琢心直起身子,却感觉到有东西从她的背上掉了下去。
定睛一看,是一件明黄色的外套,上面绣着各式各样的龙纹。
她心里一惊,立时伸手捡了起来,方才发现坐榻的另一边,有个正在看书的身影。
眼角想余光早已撇到秦琢心的动静,沈忱淡淡地说了一句:“醒了?”
“嗯”秦琢心不知道该继续往下说什么,愣了一会儿方才接到:“多谢皇上。”
沈忱笑笑:“不必谢我,你喜欢看《灵宪》?”
放下手里的书,沈忱看着秦琢心,像是在等她一个肯定的回答。
犹豫了半晌,秦琢心还是摇摇头:“不怎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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