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赵慎发现自个侧躺着被项渊牢牢的锁在怀里。许是姿势久了,半边身子都觉得有些麻麻的。才略微动一动,身后那人便猛地缩紧手臂,那架势,活像要把他嵌在怀里一样。
呼出一口气,觉得自个半边身子已经开始麻痒起来,赵慎只好抬手拎起搭在他身上的属于淙子的胳膊,费力的挪下去。
“嗯?媳妇,怎么醒了?再睡一下吧。”
胳膊刚被挪下去,项渊便半睁开眼,探头瞧了瞧天色,菱形窗户纸外头仍旧黑漆漆的,没透一丝亮光。
“身子麻了。”
项渊听闻,低低笑了下,半坐起来,一面给他按揉,一面问:“好些没?”
最开始,还是酸麻酸麻的,待按到后头,赵慎只觉得浑身都舒痒起来,急忙喊停。
“行行,哈哈,可以了,可以了。”
项渊俯下身子,脸颊贴着赵慎,一下一下从他的耳侧啄到脖颈,呼出的气息,绕着脖子环旋而上,赵慎冷不丁打个颤。
“呵呵呵,媳妇,你的反应真可爱。”
赵慎努力压下心底的躁动,翻个白眼,咬牙道:“有完没完?你不是叫我再睡一下?这么着,我还怎么睡?!”
“反正都已经醒了,不如做一点有益身心的晨间运动吧。”
边说,项渊的手边不老实的顺着赵慎的腰身向下。仗着赵慎如今行动不便,不能和他对抗,好生蹂躏了一番。
大清早的就被迫进行一番运动,完事后,赵慎整个人都显得懒洋洋,指挥着项渊穿衣套鞋子,打水拧帕子,擦脸涑口,又由着他扶自己到桌前坐定,殷勤备至的舀一盅五谷浓粥递到面前。
噗嗤,赵慎实在忍不下去,绷不住淡定脸,笑出声来。
“瞧刚才的架势,我怎么觉得自个就跟上了年纪的老太爷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这不是上了年纪的老太爷,而是养尊处优的世家公子哥儿,生来便含着金汤匙,一应事务全部有人打理,嗯,就连如厕,都不用自个动手。”
瞥见项渊嘴角边的坏笑,赵慎气结:“喂,我还在喝粥呢!”
项渊一阵大笑,夹一块炸的金黄酥脆的薄饼到他面前的盘子里。“这个薄饼是阿停的手艺,离家这么久,还挺想的,给你先吃。”
翻个白眼,赵慎夹起薄饼放入口中,点点头:“嗯,的确别有一番风味。”
项渊唇角微陷,不再逗弄媳妇,安静的用起早饭。
赵慎偶尔抬眼瞧过去,只见淙子眉目柔和,面容恬淡,显然,淙子心情很好。意识到这一点,赵慎的心情也愈发轻快愉悦。二人默不作声用着餐,只听得筷子杯盏偶热发出叮当声,气氛极为融洽。
项壮壮趴在前头,后边跟着满脸好奇的项安玮和一脸别扭的项安玖。屋内下仆眼见三位小公子偷瞧项家二老爷夫夫用餐,个个捂着嘴偷笑,并不敢上前阻拦。项二老爷说过,不是了不得的大事,并不许他们私做主张替小公子拿主意,只要小公子行为不出格,不打搅别人,一概不许插手的。
“你们瞧,我就说我爹爹和阿爹顶顶好吧?你看,不过用个饭,俩人居然都能腻腻歪歪,一点都没想到昨晚夜不归宿的儿子,哼!”
项壮壮摇头晃脑,话说的老气横秋。
项安玖毕竟年纪大些,只觉得他们这样来偷窥小叔夫夫,不是好规矩,此时见项壮壮还要带着安玮朝前凑,急忙拉住二人,压低声音道:“搁哪家都没这个规矩,躲在这偷看,被发现,小心被打屁股。”
“大哥,你明明也想看的啊!难道你不想瞧瞧为什么小叔他们这么好,而爹爹和娘却没有那么好?说不定咱们可以找出原因,这样以后娘就会搬回去和爹爹一起住,咱俩也不用难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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