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中垂柳巷项家宅子,李老夫人面色焦急的围着赵慎团团转,一面转,一面嘴里不停的念叨:“慎哥儿,你挺住,挺住,没事啊,没事,淙子回来啦,安玮定然能平安无事的找回来,你别急,多想想肚子里的孩子,多为他想想,别急,啊!”
赵慎脸白的瞧不见一丝血色,向来丰润的双唇也是苍白一片。瞧李老夫人急得头冒虚汗,怕老太太再经不住担忧倒下去,连忙很喘一口气,安慰她道:“娘,我没事,多缓缓,缓过劲来就成,你和大嫂去忙吧,别围着我了。”
凤娘脸色憔悴,一面担忧如今不知身在何处的项安玮,一面又忧心赵慎,生怕他挺不住动了胎气。
“慎哥儿,你好生歇着,别多想。淙子得了信,定然快马加鞭朝回赶,安玮是个福大命大的,定然无事。”
凤娘忍着忧心安慰赵慎几句,便被得知项礼回来,又匆忙带着管事的奔前头去。李老夫人也扶着阿停的手,跟着赶去前头。
不到一日功夫,项礼便面露疲惫,双眼熬得出了血丝。见着凤娘,瞧她一脸惶恐不安,顾不得两人早形同陌路多时,忍不住上前握住凤娘双手,安慰她道:“凤娘,你别急,我已拜访过县太爷,把情况报了上去,县太爷许诺,定然会早日把歹人缉拿归案的。”
“安玮,安玮那么小,不知多害怕,我这心,都不敢想,一想,就疼得受不了。”
项礼腾出一只手,安抚的拍着凤娘后背,掩住眼底深深的忧虑,努力用轻松的语气道:“无事的,那就是个傻大胆,有个怕的,日后管教起来就没那么难了。”
李老夫人一到,便发现木子拥着凤娘,凤娘低声啜泣。这是继春梅后,夫妻二人头一次靠得这么近。
发现李氏过来,项礼和凤娘这才发现二人居然靠在一处,登时不自在起来。李氏此时也无心撮合打趣,只叹着气问了问项礼出去打探的如何。
听项礼已经去衙门报了案,李氏哼道:“当日淙子受了伤,那县太爷爱答不理,至今都不知是何人下的毒手。而今,我倒看看,他在咱们跟前还如何挺得起腰杆来。”
说话间,管事报牛二回来了,李氏等人顿时精神一振,待得知牛二已带着项渊的印信去过县衙,县太爷当着他的面既已派出衙役,大家不由心底一松。
一刻钟后,项渊风尘仆仆进了门。
出事后,项瑜一直都很自责,他觉得是自己没有看顾好项安玮,这才导致他被人抓去。见着项渊,项瑜忍不住红了眼眶。
“师父,是我没用。”
项渊拍拍项瑜肩膀:“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歹人蓄谋已久,便是你再小心,也无济于事。”
一句话,成功叫坚忍多时的项瑜落了泪。哽咽半晌,项瑜才打理好情绪。心底的愧疚稍稍散去一些,理智回笼,立刻便记起一件疑惑很久的事。
“师父,有件事我觉得很奇怪。”
项渊转头瞧他,项瑜舔舔嘴唇,有些紧张。
“那些歹人跳出来的时候,我瞧见赵二公子做了一个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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