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公主顿了顿。
他就这么不想见到自己,连半句寒暄都没有,就直接切入正题么?
她心中顿生悲凉,“你在玉扶面前说话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吗?”
殷朔手上动作一滞,眉头立时微微蹙起,“你什么意思?”
丹阳公主笑得牵强,“没什么,只是今夜听闻玉扶痛打了皇兄一顿,姬媱很是着急。她想来请你给玉扶求情,说说你喜欢玉扶很久了。”
原来是殷姬媱说的。
殷朔不为所动,“姬媱还说了什么别的,比如顾侯府的人对今夜之事如何作想,玉扶如何作想?”
丹阳公主笑容苍白,“你到现在还喜欢玉扶,是不是?你是我的夫君,我在问你你喜欢别的女子的事,你却理直气壮地问我别的事?”
殷朔这才正眼看她,她难道是第一天知道自己不喜欢她么?
这么久都隐忍过来了,何以今夜忽然来找他说这些。
他不耐烦道:“我喜欢何人都与你无关,就好像你喜欢谁我也丝毫不在意一样。如果你说的就是这些,那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丹阳公主一愣,“你还是介意我从前喜欢顾述白的事?我”
殷朔无情打断,“我不介意,你喜欢谁是你的事,与我何干?你到现在还没看清楚么?我对你没有半点在意,你若想安安分分在相府待着,我正妻的名分还是你的。你若不想,我自有别的道理。”
原来他在意的不是自己曾经喜欢顾述白的过往,而是对自己从来没有半点情意。
没有情意,又何来在意?
丹阳冷笑出声,“你喜欢谁不好,偏偏是玉扶。她不过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山野女子,可你们都喜欢她!顾述白喜欢她,连你也喜欢她,父皇和皇兄都喜欢她!为什么我喜欢的东西最终都会被她抢走?”
殷朔顿了顿,丹阳公主话中之意便是——她喜欢自己,像当初喜欢顾述白那样。
他不相信。
“呵,真正属于你的东西是不会被旁人抢走的。会被旁人抢走,那是因为——”
他站起来,伏在丹阳公主耳边残忍道:“那些东西,原本就不属于你。”
丹阳公主浑身一颤,犹如置身寒冬腊月的冰水里,浑身每一个毛孔都透不过气,殷朔的目光像是一把寒芒锃亮的刀,将她心口刺得血肉模糊。
她颤抖着声音,“玉扶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你们都喜欢她?”
“她的好,说了你也不会懂。”
殷朔退回自己的位置,仍旧坐下,不再看她一眼,“来人,送客。”
下属从门外走进来,躬身请丹阳公主离开。
她麻木的面容上,双眼沁出泪水,下属站在一旁不敢动手请她,殷朔仍旧没有抬头。
僵持片刻,下属尴尬道:“长公主,请别为难属下。”
丹阳公主缓缓转身,慢慢走出书房,殷朔微微抬头,看到她如同行尸走肉的背影。
他眉头微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仍旧低下头看起了书。
次日,玉扶起了大早,亲自喂了胖九和胖五。
“胖五要多吃些,帮胖九减减肥。胖九,你别再跟胖五抢吃的啦!”
胖九不满地朝她嗷了两声,不情不愿地退后一步,胖五趾高气昂地踩着狐狸步上前,尽情享受胖九碗里的肉干。
一脸满足的小白狐露出微笑,玉扶赶紧安慰被要求“减肥”的胖九。
她摸摸一狗一狐的脑袋,忽然联想到顾述白总是这样摸她的头,忍不住扑哧一笑。
李大娘进院看到玉扶蹲在后院,和两个雪白团子有说有笑的,诧异道:“小姐今日怎么起得这么早?”
瑶蓝端着铜盆从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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