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天子道:
“都带到主帐去。其它的人照常在这里登记!”
众人来到主帐,药天子与梵冲一左一右分别坐在上首,梵云禅与两派弟子分列左右,俨然便是一幅升堂审问的架势。
梵冲虽然喜欢出头,却没有什么章法,审问之事,仍是由药天子主持。
药天子先取过盒子,详细看了下如意的断状,接着问两名记礼者:
“盒中的断如意是怎么回事?”
两名记礼都都被吓得不轻,战战兢兢地的回答道:
“我们见到上等京玉所见到的玉如意,便想着摸一摸,沾点福气,哪知道这柄玉如意竟然是断的。”
梵冲喝道:
“是不是你们两个弄断的,从实招来!”
两人吓得跪倒在地,说不出话来。
药天子说道:
“此玉质地坚硬,连接密实,非用大力不能拗断,他二人都是不会武功之人,仅在门下作些书记之职,此事应与他们无关,你们先退下吧。”
两人逢临大赦,连连叩头,心怀感激地退下了。
药天子又问道:
“何人先动的手?”
令狐本草道:
“是弟子。”
“什么理由?”
令狐本草一指张开天,道:
“我怀疑是他杀人越货c冒名顶替,怕他潜逃,所以出手擒拿。”
张开颜说道:
“血口喷人!你有何凭据?”
令狐本草举起三个手指,缓缓说道:
“三大疑点。第一,玉如意如此珍贵,云雾山有大弟子路无忧在,张开天不过初次上山,山主有什么理由把这么重大的责任托付给一个外人?”
“第二,玉如意质地坚密,非有武功者不能断之,若是云雾山弟子,护之惟恐不及,又怎么会故意折断?”
“第三,与我此人曾有半日之缘,此人穷途末路,才前去云雾山投奔,常言说狗急跳墙,难保此人不会见财起意,蓄意伤人。”
他目光炯炯,环视全场,似乎已将真理握在手中。
他却忘记了,当初他与梵云禅困于云雾梦泽之中,若非张开天特意相救,他二人早已死在彼处。
他忘恩负义的如此自然,让张开天不由感觉到一阵心寒,自己禀持侠义,别人却恩将仇报,到底侠义之路,还有没有继续下去的意义?
就听梵冲喝道:
“令狐大弟子之言有理有据,不容置疑,此等恶徒,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云禅,拉出帐外了解了吧!”
梵云禅应了一声,便要上前,就听范老者突然哈哈笑了几声。
说道:
“仅凭这漏洞百出的几条推论,就将一个人判定死刑,云州晨曦的行事作风,难道就是这样草率吗?”
梵冲大怒,登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喝道:
“你敢辱骂云州晨曦,活得不耐烦了?”
药天子急忙拦下梵冲,说道:
“且让他先说说三条推论之中的漏洞,若是无理,再打不迟。”
范老者笑道:
“还是药神明白事理,若是老夫说的不对,任凭你们处置。”
他转过身,目视令狐本草,缓缓说道:
“第一,你说张公子是外人,但你可知他的父亲昔年曾经救过云雾山主的性命,更与他是八拜之交,算起来,张公子应该算是山主的子侄,将送礼之事托付子侄,有何奇怪?”
“第二,你说张开天的武功足以折断质地坚密的玉如意,那么请问这在座的各位,除了不谙武功的老夫和年幼的僮儿之外,又有哪一个人不能折断玉如意呢,难道这里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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