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熬过了双抢的鬼门关,原本以为可以休息一下,过上悠闲的一段日子,可是爱折腾的连长又来事了,这回他老人家竟然要带领我们酿造白酒。事情一经宣布,全连顿时爆发出哄堂大笑,一些老兵自嘲道:“瞧咱这兵当的真够可以啊,扛过枪、站过岗,还种过田、采过茶叶,现在又酿上白酒了。这下好了,赶明儿退伍了就凭咱这学到的手艺,保准能混个万元户啥的。”
我听到要酿白酒的消息后,苦笑一下,虽然不像老兵那样的话里带刺,但是也觉得很滑稽,想想到农场后的这半年所从事的工作,心里是五味杂陈,可我就是不明白,部队干嘛要酿酒,还是高度的白酒,这酒干嘛用,难道是发给全团官兵享用,还是要到市场去买,真不知道首长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说干就干,第二天连队就开始忙起来,一排奉命去镇上购买搭建酿酒工棚的毛竹、油毛毡等原材料,我们二排接到的任务是外出采购酿酒的大缸。
爬上解放牌卡车的车棚,随着汽车行驶在山野的小路上,任由卷起的尘土飞扬,看着两旁的景色从眼前快速掠过,心情好极了。
到达镇上的一家供销社大院,下车一看,嚯,里面全是大号的搪瓷缸,大大小小、层层叠叠堆满了院长。司务长办好手续后,排长指挥我们开始往车上搬运大缸,分上下两层错位摆放的,八只大缸摆满了两辆卡车,用粗大的草绳捆绑结实。我们这些随车押送的战士只能加塞在缸的边边角角里,扶着大缸,一路慢悠悠的晃回驻地。
等我们到达食堂后面的工地时,一排已经开始搭建酿酒的工棚了,不出一天工棚就建成了,我们的大缸也搬运到位。我环顾这用油毛毡和毛竹搭建的工棚,只见靠北窗的角落里,砌了好几个灶台,八只大缸被安防在灶台的两侧,以我二十岁的经历来看,压根不知道这呛人的白酒是咋做出来的,倒是小时候母亲请人帮忙做酒酿的往事浮上心头。
那时我们家住在部队的家属大院,来自东西南北的家属们有许多干家务的能工巧匠,像包粽子和做酒酿就是每年常规的家务活,记忆中每年母亲都要请大院那些能手帮助做酒酿。
一大早母亲就用脸盆泡好了做酒酿的糯米,等中午回家吃午饭时,和约好的阿姨一起把糯米仔细洗干净,将浸泡好的糯米均匀的铺在垫有纱布的竹制蒸格里蒸,将用于发酵的甜酒曲倒入凉开水中化开,等糯米蒸20多分钟后,再把蒸好的糯米放在铝制的饭锅里,用勺子翻拌散开,让糯米的热气尽快散去。
一旁看热闹的我拿出一把扇子起劲地煽风驱赶热气,希望以最快速度帮助降低糯米的温度。一旁的阿姨被我逗乐了,哈哈大笑对母亲说:“看把这孩子馋的,赶明好了,让他使劲吃,吃醉了完事。”
阿姨说完将融化好的甜酒曲水倒在锅里里,搅拌均匀用勺子轻轻压平,中间戳个圆形的洞。将锅盖上盖,用塑料袋套紧,用厚厚的棉被和父亲的军大衣紧紧包裹,在屋里放上两天两夜就可以吃了。
当母亲打开锅盖后,顿时一股浓香扑鼻,我馋的口水直往下留,赶紧盛上一碗一口气干完,还嚷嚷着要再来一碗,母亲一把夺过我的碗警告我,小心要醉的,我嘟囔着不愿离去。
“嘿,想什么呢?一脸幸福的”班长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恍然回到眼前。
“这小子没准在想酒酿好后,能够喝几碗的好事吧”班里的战友拿我开涮道,我也咧着嘴开心的笑了。
为了酿好酒,连里还请了一位当地的老伯作为顾问,首先开涮挑选适合做酿酒糯米。
我们将新收割脱粒的糯米用大的筛子进行筛选,放在太阳下晒,那些糯米在阳光下显得颗粒饱满,色泽晶莹。我不解地问:“这么好的糯米为什么要酿酒,这不是糟蹋粮食吗?”
副班长拍拍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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