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八苦,其实都是太执着。”
“此事来由,沈家夫妻并不知道是吗?”
弘音答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给了他们得子之喜,何必要告诉他们这孩子究竟是如何来的呢?此事除了师父和我,没有第三人知道了。”
停了片刻,问道:“施主是正在帮沈夫人医治昏迷之症是嘛?”
“不错,法师既知此事来因,那么可知解法?”
“不可解,得到与失去,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放下与否,也只能靠他们自己选择。”
话已至此,华予心下了然。双手合了礼道:“感谢法师解疑,在下已经得到答案了,这便告辞,请代我问候虚云大师,他日再登门拜访。”
说罢,携了苏子墨离开了。
弘音双手合在胸前,望着两人翩然离去的背影。
若有所思道:“这位施主,又何尝不执着。”
身后的小沙弥问,“法师,这位白衣人便是天师要探查的人吗?我们需不需要派人跟踪一下。”
弘音摇了摇头,“不必再查,我已经知晓了,此人乃是羽生遗物所化的物妖,执念十分强大,远非一人的力量所能达到,恐怕是千百人的怨念凝聚而成,你这样传信给师父,他便明白了。”
小沙弥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法师真是厉害,才跟人聊了这么一会儿,就可以看出底细。”
弘音一笑,他不善研究机械构造,佛法造诣也并不突出,却有着远超常人的洞察力,若非这一特点,是不可能得到若劫的赏识和信赖。
心中再一思索,能凝聚百人怨念,定是羽生覆国之际生出的。
不过,百人的怨念,却凝成了这样一只清雅而良善的女妖,也真是稀奇。
***
回程的路上,苏子墨远远望着方才的那榆水寺,道,“方才那位弘音法师,看起来并不简单。”
华予点头,“此前只听沈元洲提过虚云法师,未听说过这弘音,恐怕他并非常驻于此寺的和尚,而是从别处过来的。”
“隽娘之事,若是梦仙作祟,先生准备如何解?”
“明日我们到沈宅,你便知道了。”
苏子墨心中思转了一周,却觉得事情并非看起来那么简单,这一切似乎都是一个局,在借沈家之事将他们引向别处。
他望了一眼面前的女子,华予素来明察秋毫,应该不会没有看出来,为何却视而不见呢?
华予察觉到了目光,也看了过来,透过面前的薄纱细细观摩了一眼苏子墨,他神色中有倦意,看来昨夜梦仙的确有造访,不过却看不出对于旧事他已然知晓了多少。
她转了话题,问道,“子墨从前跟我提过,你曾偶然得到了前朝的羽生志,但听闻此典百年前就被烧毁了,你是如何得到的?”
苏子墨未想到她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想起昨日幻境中所见,一时陷入了回忆之中。
那时自己方年少,在宫中和伙伴玩捉迷藏,在慌乱的奔跑中闯入了宫城北边的文渊阁,身后有伙伴追了过来。
少年苏子墨一个机灵,躲入了西阁的一面博物架底部的木格之中,身后的少年追逐过来,喊道,“十四爷,别藏啦,我已经看到你了!”
他一惊,身体往后面墙上一靠,骨骼与木墙撞击,却听到一声空荡荡的回响,这墙后面还有空间?他奇怪道,在黑暗中用手摸索了一番,似乎有一个凹陷的暗孔。
他好奇地将手按进了孔中,那墙突然带动着他藏身的木格,向下旋转了一周,瞬间将他带入了一个黑暗的阴森空间之中。
身子哐啷一声重重地落在地面,所幸地上扑了一层厚纸,减轻了撞击,苏子墨在一片阴暗中抬起头,在全身搜索了一圈,摸出一张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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