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化及心下骇然:“道人竟如此狠辣,使出这等杀人邪术。”
当下抱神守虚,蓝色火焰光芒大盛,如同三条五爪火龙,咆哮翻飞,眼看要将黑气吞噬殆尽!
天机道人桀桀一笑:“祝由火法果然天下无双!小子资质甚高,假以时日必定大成!可惜啊……终归年轻,棋差一招!”言罢,眼中寒光一闪,手中符箓挥洒,口中诵道:“天官地官厄水官,闻吾召请速至前,挟我法力化江河,万神钦服浪滔天!吾奉三茅祖师急急如律令!敕!”话音刚落,堂上一声霹雳炸响,几乎被吞噬殆尽的黑气陡然化水,如巨瀑般轰隆隆倾泻而下,火龙遇水登时灰飞烟灭。
天机道人不容陈化及动作,双手疾拍腰间,一道金光激射而出。
陈化及心说不好,再想抽出腰中含光木剑已然迟了。电光石火间,金光化作长绳,将陈化及、秦小楼、秦娥三人牢牢绑缚,再也挣扎不得。
虽然捆绑得结结,但天机道人丝毫不敢怠慢,他深知巫祝之法玄妙非常,无需手脚也能施咒。当下咬破中指,在陈化及泥丸宫轻拍三下,并以鲜血书“困龙符”,封住灵气。
陈化及暗诵咒语,发觉全然无效,方知天机子封禁之法邪门。于是不顾内伤,强运真气,意图挣开绑缚,却发现这金绳绝非寻常之物,越是挣扎收缩越紧。登时胸口更是一闷,眼前昏暗,嘴角鲜血流淌。
天机道人哈哈笑道:“妙妙妙!一个做鱼饵,引巫晓晓上钩。另外两个,不留活口……”正欲上前毙杀秦小楼与秦娥姐弟,忽闻楼上有女子燕语莺声,柔柔道:“道长,几个小孩子,何必真与他们动怒呢?”
陈化及抬头望去,只见一年轻女子身着淡粉色绸缎衣裳,略施粉黛便有十分妍姿艳质,身段袅袅婷婷,天生尤物。
天机道人抬起头来微微一笑,颔首道:“我当是谁,原来是赛金花姑娘,贫道粗鲁,惊扰了姑娘,还望海涵。”
赛金花翘起兰花玉指,拈了帕子挡住口鼻,蛾眉一挑,面色不快道:“惊扰了我倒没什么,若是扰到了龙二爷,只怕大家都很难堪啊。”
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但天机道人却仿佛见了鬼一般睁大眼睛,喉咙里咕嘟两下,深深一揖道:“小道不知龙二爷在此,望请恕罪!我这就带几个小贼回去,海涵海涵!”言罢,又是深深一揖。
此时陈化及虽被牢牢绑缚,但心中不免大大奇怪:“天机道人无论武功数术均是世所罕有,甘愿俯首为那小小的大理寺少卿之子吴梁看家护院已然匪夷所思,如今更为这腌臜的青楼之地——上林仙馆大开杀戒,就更让人难以揣摩其中缘由了。而此间头牌赛金花作为一个青楼女子,就算容貌倾国倾城,又怎能让天机道人如此忌惮?他们口中毕恭毕敬的龙二爷又是何人?”这一切的一切,都让陈化及如坠五里雾中,浑然摸不到头脑。
赛金花见陈化及仰面注视于她,轻蔑地一“哼”,甩了手帕,转身离去。
秦小楼见陈化及发怔,大声叫道:“大哥!这是什么关节了?小命都要不保你还有心去看女人?”
陈化及正要说话,忽然头,我们在吴梁这里?光这一个天机妖道就够受,再加上那不是人做的吴梁,我们哪里还有活路!”
陈化及转脸问秦娥道:“吴府之中,除了天机道人,可还有其他高手?”
秦娥道:“我在吴府时,对府中事所知甚少,但除了天机道人被吴家父子请来做事外,其余就是一些家丁打手。至于其他高手,似乎就没有了。”
陈化及道:“化及还有一事未明,不知当问不当问。”
秦娥道:“你对我秦家有恩,但问无妨。”
陈化及道:“你初给吴梁做妾,那吴梁作恶多端令人发指,但竟然将自己妾氏送去上林仙馆,实在有违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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