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迟则会水漫金山。”
“你怎么这么重?快压死我了。”
“慢慢会习惯。”
习惯你个头啦,搞得跟还有后续内容似的,真岂有此理!我心里恨恨地。
他在我身上不停地动着真是吃尽豆腐,弄得我难堪之极,但是又没有办法,谁叫我想出这个馊主意?谁叫天时地利人不和就搞成现在这样子?
“怎么样?先挖条缝看看就行。”
他突然停下不动了。
“水位离洞口尚有寸余。”他说。
又有人来,尸体被丢入井里,溅起的水声听得清清楚楚。刘彻伏在我身上一动不动,小心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还差两具。”刘彻审视着外面的情形说。
“挖土坯吧,乘着天没亮光线昏暗。”我轻声提醒他。
“好。”应了一声,接下来刘彻做了一个我意想不到的动作,他突然低头吻住了我的嘴,狠狠地。
“呜……”我动弹不得也无力挣扎,本来就稀薄的空气一下子全部消失,很快就脑部缺氧即将窒息。
就在我眼冒金星快要挂掉的时候,他终于大发慈悲放开我。来不及骂人,贪婪地吸几口空气。混合着血与水腥味儿的空气一冲进喉咙,我忍不住咳嗽出声。几乎与此同时,一具尸体被丢进井里。
“可有听到奇怪的声音?”一个人说。
“什么声音?”
“好像咳嗽声。”
“此地除你我之外,只有一井死尸。莫非是……诈尸?!”
“你,你莫要吓我。”
两个家伙嘟嘟囔囔地走了,我却一头一身的冷汗。
“想死吗你?”忘了他是皇帝,只想发泄心中的恐惧和愤怒。
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淡淡地说:“今日你我若死在此地,倒也了无遗憾。”
说罢飞快挖开其余土坯,迅速钻了出去。
我怔在那里,一阵负疚感涌上来,连被强吻的羞恼也被冲淡了不少。真要命,我为大汉、为刘彻付出的也不算少,但为什么却偏偏觉得欠他很多似的?正想着,刘彻已经动手将我拖了出来。
手一摸,湿湿的粘粘的,心里不由自主地“格登”一下,那自然是人血。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真正面临时,真不是普通的难以忍受。
很快,身上的衣服湿了,感觉寒冷入骨;井水的寒气包裹着血的腥气,在无边的漆黑中渗透进人的鼻孔、毛孔,甚至骨髓,更增森冷可怖。我拼命压抑着心理与生理的反应暗暗苦笑,看来这一辈子是没办法漠视死亡和鲜血了,同时又难免庆幸,至少自己还没变得那么冷血。
尸体一具具地被丢进来,我倒没什么,刘彻可累得要死,又要保护我避免被尸体砸着,又要拖着我踏着死人向上爬,自然辛苦一些。
黎明将至,那黑暗越发的大了,我冷得不停地打寒战。仰起头,启明星闪亮亮的,在丝绒般的夜幕上悬挂着,很漂亮。如今我们的处境啊,正好应了那句成语——坐井观天!
我跟他在死人堆里节节高升,借着外面晨曦的微光略一衡量,离井口至少还有三米远,但是,却不见再有尸体丢下来。
正忐忑不安间,脚步声再度响起,伴随着“刷刷”之声,好像有人在用扫帚扫地,接着,劈头盖脸一阵什么东西雨一样浇下来,浇了我一头一脸,好像夹着块石头正砸在额头,再痛我也不敢叫出声,抬手一摸,靠,一手血,一头包。
等那混蛋脚步声远,刘彻低声问:“你怎么样?”
“没事。”我憋着气。“你呢?”
刘彻没回答,伸手抱住我轻笑。
“还来?”我卯足了劲儿想推开他,可惜力有不逮。“都这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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