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笑得出来?”
刘彻感慨地说:“我在想,你我此番生死同当,患难之交弥足珍贵,我会永远记得。”
“记忆有时候是件很累人的事,尤其是这种血淋淋的记忆,越快忘记越好。”我低声说。虽然肉墙比井壁要温暖得多,我还是宁可不要靠在他身上。因为我知道他不是要吃我豆腐,而是想以自己的体温温暖我——我已经冷得抖成一团了。
“又有人来。”刘彻在我耳边说。
这次似乎是三四个人,脚步格外的迟缓沉重,仿佛抬着什么重物。
来不及想,“轰”的一声,震得耳膜欲裂,接着所有的晨星天象都消失于更深的黑暗之中。
呆了好半天我才反应过来。刘彻压低了声音说:“他们将井口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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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离井口的高度,想爬上去已经不易,再加个沉重的……估计是块巨石,这次真的是死定了。忽然想起天龙八部中段誉跟王语嫣困在枯井那一段,跟眼前情景真是出奇相似,惟一不同的是少了对爱侣,多了双垂死鬼。
“怎么办?”向来都是别人问我怎么办,想不到这三个字有天会自我口中说出。
刘彻的回答更绝:“两个办法,一是坐井等死,二是喊救命。”
说做就做,扯开喉咙大叫:“救……”幸好我感应准确,抬手堵住他的嘴巴。
“你疯了?”我惊怒交集。
刘彻一动不动由着我,直到我认为安全为止,才把手放下来。
“困在这里惟有一死,落到他们手里,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刘彻如是说。
我冷哼一声说:“他一定会让我们活着,而且会让我们活久一些,因为他会用尽一切手段来折磨我们,到时候,我们会死得又慢又惨。”
刘城璧对我们的仇恨强烈到什么程度,我心里再清楚不过,不然也不会在遍寻不着之后,再来个“落井下石”做得干脆彻底,连“万一”的机会都不给我们留。
刘彻笑了笑说:“对你不会。”
“他曾经怎样对付我,好像我刚刚跟陛下说过了……”刘城璧说过的话犹在耳边,会把我先奸后杀给他爹报仇,这我怎么忘得了?
刘彻笃定地说:“我是男人,我知道男人的心,口硬心虚。他说得狠毒,不过是为了掩饰心中的恐惧罢了。”
“恐惧?”我不明白。
“喜欢自己的杀父仇人,焉能不惧?”刘彻语含冷嘲。
我学乖了,只要一提及这种敏感问题,最聪明的方法就是装糊涂装无知装白痴一语不发保证没错。
感觉他的胸膛一起一伏,似乎在蕴酿着酸气,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刘丹啊刘丹,你何其有幸,竟能同时为几个男子所爱;你又何其不幸,竟然同时为几个男子所爱。”
“嘘……”我装出警觉的样子,把他冒出的泡泡堵了回去。“好像有声音。”其实根本没动静。
刘彻果然闭上嘴,竖起耳朵细听,听了半天当然听不到什么,只是也没再说那些唧唧歪歪的事儿。
四周又静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有一丝微光从石头的孔洞里照射下来,天光大亮了。
“这石头是何物?”刘彻仰头望了半天,问我。
“大石磨,你不知道吗?”我懒懒地说。“刘安别的本事没有,倒是发明了一件让中国人受益不小的东西。”
“什么?”刘彻好奇地问。
“豆腐。好象又叫戎菽,这个大石头是磨豆腐用的。”
“噢,数月前淮南王倒是向朕呈过此物,说是居家潜心钻研美食,偶得此物。朕尝过,倒也美味。”
我嗤之以鼻:“什么钻研美食,那是他为了长生不老,叫手下什么八公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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