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扶我急赤白咧地问:“你怎样?”同时伸手去摸我的胸口。我打掉他的手,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和c田c玉!
我的大不幸!
比我中一剑挨一刀更加不幸。
和田玉替我挡了一剑,自己却粉身碎骨!
“啊!”我叫得惊天动地,劈手把碎成数段的玉往地上一丢,疯了似的抢过一把刀,跳上汗血宝马就冲向敌群。
“还我和田玉!”我嚎叫着,势如野狼。
想想不久前我还在想着,如果找不到和田玉回不了家也好,正好可以名正言顺留在汉朝。真是现世报,立马玉就碎了,这下可称了我的心了,岂知一颗心却如被油浇,焦痛无比,愤怒又象火熊熊燃起,烧得我理智尽失,逮谁捅谁,逮谁砍谁。
你不能回家了,你永远回不了家了
一个声音在我心底迥旋着,越来越响,越来越响,目标跟梦想瞬息破灭,使人陷入绝望和疯狂,我觉得头重脚轻,匈奴轻骑兵凶神恶煞似的扑过来,他们的身后,大批的重装骑兵即将涌到,我挥动着大刀不断地横劈斜挑。
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刘丹!”晏七行大叫着我的名字,冲在我身侧,二马平行之间抬手拉住马缰绳,同时挑飞向我砍来的一把弯刀,马儿前蹄扬起,再度把我掀翻在地,我全无防范,登时跌了个发昏章十一,刚爬起来,那个失了刀的轻骑兵拿起沉重的硬弩,狠狠砸向我的头部,顿时眼前发黑
“刘丹!”晏七行在呼喊,感觉象是从时空的彼端传来,好遥远。
这么重要的时刻,我不能晕倒!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趴在马背上,闭上眼睛再睁开,没有战场,没有杀伐,马蹄晃悠悠踏在裸露出地表的草地上,慢条斯理地向前移动着。
我跳下马叫道:“晏七行?”
向前看,向后看,有于单,有他随身的十几名匈奴亲兵,但是没有那五千余骑,也没有晏七行。而前方,就是云中郡。
于单和随从们纷纷跳下马,我跑过去问道:“我们怎么在这里?晏七行呢?”
于单低下头,沉声说:“他带领所有人马牵制住追兵,我们才得以平安脱身。”
我听见有东西坍塌的声音在心底响起。
五千残兵,数万铁骑,什么结局?
我的呼吸停顿,脚发软头发沉,耳朵在轰鸣着,浑身的血液迅速从身上裉去,一直裉到脚底下,想抬脚的时候才发现根本动不了。
“刘大人,你怎么样?”于单单手扶住我。
“我没事。”我强自镇静,深吸气,一滴水从额头流下,是我的冷汗。
不会,他不会死,谁死也轮不到他死!
这个信念使得所有的力量在刹那间重回我的身体。
我白着脸赤着目,急促地说:“快马加鞭,我们去云中。”
跟李广将军一见面,我急匆匆地说:“现在没时间跟你讲太多,给我一支人马,我要去找晏七行。”
结果李广亲自带了三千人马跟我一起用了两个小时狂奔到刚才的战场。
地上有战斗过的痕迹,有尸体,零星的不是全部,显然这里不是最后的战场。
他们去了哪里?
李广将军沉吟着说:“北方为匈奴地界,东面有单于王庭,若为引开敌人追击,不会南下必定西向,我们向西搜寻。”
我早就心乱如麻,无法思想,自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三千军队纵马向西追了过去。
下午三点,我们穿越最后一点绿色,进入沙漠,同时也找到了最后的战场。
满地的尸体,死状各异;濒死的战马,无力悲嘶。浮云悠悠,黄沙漫漫,这里是五千个生命的葬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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