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发达了。我又惊又喜,对着夜明珠爱不释手,一迭声地问:“真的是夜明珠?真的送给我?听说这很贵的,你舍得送我?”
晏七行见我如此开心,露出欣慰的神情说:“中秋无月,明珠如月,若能长伴左右,也算这珠子的福气。”
手托夜明珠,我心潮起伏。这晏七行,是特地跑来安慰我来了。
悬珠于壁,替他斟了盏酒,轻轻碰盏,两人一饮而尽。
珠光晕昏,晏七行端详着我,峨顷,轻声道:“月半未见,你清减许多。”
“你也是。”我持壶倒酒,掩饰着心底的情绪。
“黑了瘦了,是不是事情不顺利?”
晏七行笑而不答。
还是老样子,一提到朝廷机密,就成了铁嘴钢牙。
“这次回来还走吗?”我换了个方式问他。
晏七行点点头说:“明早就走。”
“这么快?”我微讶。猛地想到,他居然是专程跑来陪我共渡中秋的,心里顿时一热。
无言地碰杯,一饮而尽
这个时候应该有许多话可以说,但是说了之后呢?
还是说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吧。
“你的伤怎么样?”
“已经痊愈。”
“这些日子辛苦了。”
“不辛苦。”
“要多多保重自己呀。”
“我会。”
“谢谢你所做的一切。”
“我想念你。”
我怔住了。
晏七行定定地望着我,如此的单刀直入没令他有半分局促不安,他的眼神坚定明亮。
我抽动着嘴角说不出话,耳畔间听见自己轻快的心跳声。他的手伸向我,两只手在桌上相叠。他的手指又长又细,沉稳而坚定,手掌有很厚的茧,那是常年握剑拿刀所致。他的手很暖,暖得象秋夜里的炉火,那股暖流从我的手上慢慢向身体漫延,一直流到心里,使我整个人温暖起来,理智渐渐模糊,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朦胧,只剩两只交叠在一起的手。
曾经多么渴望有只这样的手,挽着我,拉着我,跟我一起面对未知的命运;如果有只这样的手,坚定的,温暖的,始终不离左右。跌倒时扶我起来,哭泣时替我拭泪,软弱时让我放心地依靠,那样就是幸福了。
一度我以为会是萧剑,但今天摆在我面前的,却是晏七行。
“离京之后,每日我都在想一件事。”他的声音轻缓。
“噢?”我有些软弱。
晏七行的神色变得温情,弥散着氤氳之气:“我在想:除你以外,人世间还会不会有第二个女子能与我沙场浴血,生死与共?除你以外,我一生中还会不会遇到第二个女子能与我肝胆相映,不离不弃?”
他的目光深如渊潭,渊潭里深沉而热情。
他更紧地握住我的手,可以感觉到他微微的颤抖:“最后我终于明白,不会有第二个,绝不会再有第二个象你这般的女子,出现在我生命之中。所以,我日夜兼程由淮阴赶回,只想请求你一件事。”
我张了张口,发现口干舌躁,说出话来哑哑的:“什么事?”
晏七行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孩子般的羞涩,口吻却十分坚定,他说:“我们,不做兄弟知己,做爱人知己可好?”
窗外的秋雨在瞬间远去,声音止了,天地静了,只听见心脏在用力地跳动。我的脸一定很苍白,因为感觉血液从两颊迅速地裉去,脸上却热辣辣地燃烧着。我就象个青涩的c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一样,慌里慌张地面对着生平第一次被人告白的尴尬和喜悦。
“刘丹?”他出声提醒我,应该回答他的问题了。
“有些事,你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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