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陈不屑地笑道:“他才来长安不过月余,你怎敢讲这种话?”
“直觉而已。我的直觉一向很准。”叶凌云郑重道。
也许每个人一生中都必须有一个知己,虽然彼此无话,但却能感应彼此心灵。
叶凌云,是否就是玄风的知己?
玄风在院外听得真切,内心如同潮水般澎拜。他多想冲进院中,将夏侯陈的头颅砍下,他多想冲进院中,向叶凌云表达自己的心声。
但是面对几十个蒙面人组成的铜墙铁壁,他又没有把握可以冲的开。
夏侯陈道:“我一向不相信直觉,我只相信手段和结果。我更不相信情感,情感只是羁绊,除此之外,只是给彼此一些虚伪的慰藉罢了。”
叶凌云摇头道:“怪不得你在长安七年可以隐藏的如此之深,原来你根本就是一只没有情感的畜生。”
“情感又有何用?”夏侯陈笑笑:“我从七年之前,就没有把你们当做朋友和伙伴,我和你们根本就没有产生情感。”
夏侯陈顿了顿,又看向欧阳雨潇,慢慢道:“欧阳雨潇,我和你是截然相反的。你出身高贵,从小到大,几乎没有受过一次委屈。长安的公主,想干什么都不会有人阻拦。这世上只要你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而我呢?我根本就不应该来到这人世间!幼年体弱多病,七岁时候突发重疾,父亲把我送到一位高人哪里,我虽然侥幸没死,但从没享受过一天做普通人的快乐。别人越认为我是个病秧子,我就越要拼命的练剑。我十几岁时候,剑术终于大成,但却被那高人莫名其妙的逐出师门,从此飘零无依。我对我的父亲没有什么感情,他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有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罢了,我没有朋友,没有恋人,我生来就注定孤独。欧阳雨潇,你能感受到孤独是什么样的痛苦吗?啊?”
面对着夏侯陈激动的话语,欧阳雨潇选择了沉默。
她确实不懂孤独和寂寞。
夏侯陈痴痴笑道:“正因为你不懂孤独,所以我才愈发的嫉妒你,恨你。我表面上装作一副喜欢倾慕你的样子,其实我恨你恨到了骨头里。我要将你一切的朋友和家人全部杀完,让你也尝尝孤独的滋味。”
“难道这就是你杀杨千山的理由?”叶凌云问道。
“算是其中一点吧,因为杨千山对欧阳雨潇太好,如同爷爷一般,因此我不得不杀他。”夏侯陈道。
“为什么你无法得到的爱,就让别人也得不到,这样未免也太自私,太无人性了吧?”欧阳雨潇道。
“你们站在这里大骂我自私,我没有人性,而你们却从未体会过我的痛苦。若你们的处境和我一样,可能会比我做的更为过分!”夏侯陈道。
“我简直和你是两个世界的人。不,你简直不是人,你是恶鬼!”欧阳雨潇嘶声道。
“哈哈哈哈哈你愿意怎样说就怎样说吧。等我处理掉你们,再把那姓徐的找到,武功秘籍就都归我了。假以时日,待我神功练成,看天下人谁敢不服我?”
叶凌云骂道:“疯子!”提起匕首就划向夏侯陈。夏侯陈挥剑反打。只见瓢泼大雨中两道寒光交错,乒乓之声不绝于耳。
俗话说:“一寸短,一寸险。”叶凌云的匕首占着段小锋利的优势,近战交锋时逼的夏侯陈只能防守。叶凌云占的上风,又从左手袖中弹出一把短剑,左刺右挑,上下翻飞,犹如两条毒蛇,死死咬着夏侯陈的铁剑不放。
叶凌云纵身跃上,清喝一声:“银蛇双杀!”手中的短剑和匕首凌空纵横,只那一瞬间,寒光便闪了七次。
夏侯陈反手回防。那剑尖似乎和他心意相通,要慢便慢,想快就快。前一刻剑身仿佛一把重锤,势大力沉;后一刻却犹如蝉雀翼翅,轻快至极,一瞬间便能击出六剑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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