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客人摒退左右,几个姑娘便退了开去。
一夜楼不是妓院,而是一个销魂场所,有两种女人是再大的权贵与财富也得不到的,其一是楼主和十二仙,其二是不情愿之人,诸如抚琴弄萧、端茶送水的女子,多是做工,而不卖身。
在一夜楼,想与哪一个女子暧昧,全要靠自己的本事讨对方欢心,最易打发的,自然是那些陪酒女子,只要钱到位,她们就到位。
即便是这些陪酒女子,随意到哪一个妓院,也必是花魁,然而人对于轻易到手的东西,总是不珍惜的,越难到手的东西,即便本身的价值比不上已拥有的,因为这一份困难,也会平添一分特殊的意义。
锦衣客人在桌上慢慢摆了十锭黄金,一锭五十两。一夜楼的规矩,倘若来客要动手,则桌奉十金,十金便是十锭金,全要纯度极高、五十两一锭的金子,且不能印有私家的徽记,影响金锭的美感。
十金奉上之后,任尔动手,不过,打坏了多少东西,就要赔多少银子,若是伤了楼里的姑娘,那性命大抵就不保了。
锦衣客人一步步朝冷萧走去,牡丹再美,日看夜看,也看厌了。今日他找到了一朵百合花,便忍不住想要采摘。
女子脸上虽然蒙了纱巾,可是人总有一种古怪的感觉,只要一眼就够了,他知道,纱巾之下的容颜,一定不会让他失望。
周边的客人有不少投来目光,比起莺歌燕舞,有时看些更为直接蛮横的东西,更让人觉得舒畅。
锦衣客人走到冷萧桌前,语气冰冷道:“你的女人,我要了。”
冷萧的目光落在空处,仿佛根本没有发现身旁多了一个人。他依旧在品茶,仿佛看不见也听不见。
锦衣客人眼神阴郁,只觉得受辱。可若直接将对方击败,也并不能够消气。他嘴角绽开一丝弧度,由从怀中摸出几张银票。
他将银票拍在桌上,眼神绕过冷萧,看向时灵曦,高傲道:“做我的女人,这些钱都是你的,当然,你还能够得到更多,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这世上能抵挡金钱力量的女人并不少,不过在他看来,那都是金钱的数量还不足以打动人罢了。
时灵曦就向他心中有所预料的样子,无动于衷。他面上冷静,心里已有些疯狂,不错,正是这样,这样才好。太过容易得到的东西,总是令人提不起兴致,就像楼里那些千娇百媚的女人。
他继续从怀中摸出几样东西,金锭,玉镯,凤钗,佩玉,等等,如同变戏法一般,不断从怀里变出一些小物件,那足以令平民安稳一生的银票,已沦为了垫纸。
这些小物件都有一个共性,都是价值不菲。
他知道对付这样的女人应该循序渐进,先提出了一个不算难以接受的要求:“在下对姑娘一见钟情,略备薄礼献上,不知姑娘可否摘下纱巾一见,让在下了却心中一个愿望?”
然而时灵曦依旧没有反应,只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他却不知道,即便他将全天下的财宝都搬来摆在时灵曦面前,她也不会有任何反应的。
说起来,还真是一件悲伤的事。
锦衣客人眼中已有些怒火,失败原本是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却让他在众人面前出了丑,仿佛是个什么事也做不到的废物。
他刚想说些什么,冷萧杯中茶水已饮尽,杯子被他重重按在桌上。
冷萧叹道:“你应该明白两件事,第一件事,我并不喜欢杀人;第二件事,我已经很生气了。”
锦衣客人的怒意反倒因此消散了些,他冷冷道:“我还当你是个哑巴,终于说话了吗?你旁边的女人,我想她应该是个瞎子、聋子,才会看不见桌上的财宝、听不见我说的话。”
“不过,就算她是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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