鹫儿把虚伪的皮剥开了, 血淋淋的真相令众人害怕。
林岳氏脸色一白, 忙说:“这不是顶罪, 只是让你去帮个小忙。”
鹫儿咬着唇, 貌似很为难。她又抬眸朝林暹看,似乎是把希望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林暹低头沉默, 不知是什么心思。
鹫儿更加委屈了,泪眼汪汪地说:“可是我害怕, 义母听说牢里很暗很冷, 我怕!”
“怎么会呢?”林岳氏牵强地扯起一个笑。“有你义父在, 你不会受半点委屈的, 放心, 他有本事拦住那些官差。刚才义母也说了,只是万一, 万一”
鹫儿听后眨巴几下泪眸,天真地问:“真的?”
“真的!”
“那只要义母义父高兴我, 我好”
鹫儿点头答应了。
林岳氏如死里逃生, 激动地把她抱到怀里, 喃喃道:“好女儿, 真是我的好女儿!”
林玥也被她的无私感动了, 忍不住与她相拥,埋首痛哭。
她得救了,不管别人如何, 总之她与这事没关系了。
林暹见状慢慢地苍白了脸色。他走到林玥身边把她拉开, 义正词严道:“不不能这样!你不能让鹫儿去, 这不是她做的事。”
“住口!”
林岳氏蓦然转身,瞪目骂道:“难道你要看着你妹妹入监吗?鹫儿愿意她愿意帮我们,对不对?”
林岳氏又回过头去问鹫儿。见鹫儿点头,她方才松口气,像个慈母把鹫儿鬓发捋到耳后。
“不用怕,你义父马上就回来了,他会有法子的。放心,义母舍不得你受苦,不会让你受苦。”
鹫儿莞尔而笑,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林岳氏,像鹰鹫。
林岳氏只觉得咽喉发紧,很心虚地低下头。就在这时,外头传来急匆匆的叩门声。林岳氏如释重负,忙把泪擦去,故作镇定地坐到椅上,给林暹施了个眼色。
林暹神情沉重。他看看鹫儿欲言又止,斟酌了会儿还是把门打开了。
周管事匆忙入内,道:“夫人,来了官兵,说要找您问话。”
林岳氏愣住了,紧张地抓住林玥的手,低声道:“怎么会这么快?!周管事,他们有说什么?”
“小的不知!捕头说一定要见到夫人。”
“好,我这就去。”林岳氏深吸口气,理整衣衫,刚起身她就腿软了,连忙伸出手让林暹扶着过去。
母子二人来到客堂,看到穿官服之人心里难免一惊,好在那捕头与林家是旧相识,林岳氏见到他,心里大石便落下大截。
林岳氏殷勤笑道:“是施捕头呀。有失远迎,实在不周。”
施捕头拱手回礼,比之前冷情。
林岳氏嗅到丝异色,不由试探道:“施捕头,今日是不是有什么事?还是我们怠慢了?”
“不是。”
施捕头上前半步,小声地与林岳氏说:“不瞒林夫人,有人来报,说是在土地庙发现一具男尸。我们以为是流民斗殴所致,没想搬尸的时候,在其身上找到块带血的帕子,帕角绣“燕月”,上面还有血指印。”
“燕月?”林岳氏不小心露了底,脸色刷白。这“燕月”一向是林玥的绸帕,临安城的绣坊都知道。
林岳氏清楚装傻充愣不合适了,干脆直言道:“这帕子怎么会在那种地方?施捕头,你是知道我们家的”
施捕头颔首道:“我当然清楚,所以特意来通风报信,让你们心里有个底。若以往这种事咱们都好私底下抹平,可林夫人有所不知,前几日新来了一位提点刑狱司,叫耿英宗,他办事雷厉风行,从不怕得罪人。这新官上任三把火,已把几大官司烧得差不多了。不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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