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发出疑问,沈砚山就主动介绍了司露微:“她是温御厨的外孙女,也是我身边的人。她做菜手艺不错,要不副官长跟旅座说说,明天让她给旅座做道鱼,也算是我孝敬旅座的。”
副官长就恍然大悟:原来是沈砚山的女人。
他就不好意思再盯着司露微瞧了,只笼统觉得这女人很美丽,美得清冷,似不带活气。
“要不你们过几天再来。”副官长真诚建议,“今晚旅座是什么也不想吃。”
沈砚山不纠缠:“也好。”
副官长又道:“来了位老大夫,从南昌府请过来的,说旅座胃气不佳,需得先吃药。我这边帮你瞧着,旅座若是好了点,我再叫你过来。”
沈砚山拍了拍他的肩膀,举止亲热,但口吻恭敬:“有劳副官长。”
副官长拿他的贿赂拿到手软,又很上道,点点头:“团座先回去吧。”
司露微和沈砚山离开了旅座的府邸。
上了马车,司露微还在想沈横的病,沈砚山则道:“他也没什么大问题,就是矫情。矫情可以,千万别死。”
司露微不答话。
她不知该说什么。
过了两天,沈横那边吃了药,也吃了一碗开水泡饭加一些蔬菜,还是念叨着要吃鱼,但做好了端上去,他只是略微动了下筷子就吐出来。
副官长就派人找到了沈砚山。
沈砚山带着司露微,去了沈横的府邸,直接去了厨房。
沈旅座豪阔,是这南湖县第一人,厨房宽敞,足有下人十几名。
副官长带着沈砚山和司露微进来,其他佣人立马恭恭敬敬。
副官长就对众人道:“这位姑娘要做菜,她要什么,你们就准备什么,谁要是惫懒耍滑,我先不饶他。”
众人响亮道是。
副官长又看了眼司露微:“你去准备吧。”
此刻是上午,阳光充足,他也看清楚了司露微的脸,觉得她比夜里更漂亮,眼睛很大很明亮,下颌又是尖尖的,脸上总有点清傲神色,媚而不俗。
司露微点头道是。
副官长走了,沈砚山看了司露微:“可要我帮忙?”
“你帮不上。”司露微如实道。
沈砚山也就跟着副官长走了。
司露微在厨房里看了半晌,突然问厨子:“有花鲢鱼吗?”
厨子见她是副官长送过来的,虽然她很年轻,也不敢轻慢,恭恭敬敬回答:“没有。花鲢不好吃,旅座不太喜欢。”
“那能否就近买到十斤以上的花鲢鱼?要新鲜的,我想做白浇鱼头。”司露微道。
花鲢鱼也叫胖头鱼,头很大,肉厚刺多。
沈横天天叫嚷着要吃鱼,厨子们对着鱼肉狠下功夫,而花鲢鱼的鱼肉实在多刺,又不够细腻,没人想起要买。
厨子犹豫了下:“旅座想吃鱼肉”
“鱼头上也有肉啊,而且是很细嫩的肉。”司露微道。
厨子们都有点怕沈横,毕竟他是军官,手里拿枪。众人宁可无功,也不敢有过。
直到司露微的到来。
她有沈砚山做靠山,死肯定是不会死的。
沈砚山跟她说,“既然死不了,那怕什么?”这句话对她的影响很大。
“好,姑娘稍等。”厨子沉吟了几息之后,下定了决心。
沈家宅院往南走,就有个专门养鱼大户,家里有大池塘。
花鲢鱼是江西常见的水产,养鱼的人家肯定就有,厨子急忙叫人去,抓最新鲜的花鲢鱼。
半个小时之后,一条二十多斤的花鲢鱼送到了厨房。
司露微还是准备做白浇鱼头,让厨子们打下手,把鱼头切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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